&esp;&esp;白日里他刚说出名字,尺殊就猜出了他的来处。想来,应是知晓他出身龙族。
&esp;&esp;烛玉与她相识多年,常是她眼珠子一转,便知道她“有事儿”了。
&esp;&esp;他双手一环胸,斜倚着门道:“要我做什么?”
&esp;&esp;“帮我拖住他,最好能让他去你屋里坐坐。”虞沛从袖中掏出两枚鲛珠,递出去,“若成了,这些给你。”
&esp;&esp;能让她拿出两枚鲛珠的,就算是大事了——至少比挡亲那事儿还大。
&esp;&esp;烛玉没接:“先记账,事成了再说。”
&esp;&esp;见他应得爽快,虞沛问道:“你就不问我要干嘛?”
&esp;&esp;“你现在有时间解释?”
&esp;&esp;虞沛摇头,顺手锁了门。
&esp;&esp;时间紧得很,越早去石阁越好。
&esp;&esp;“那不就成了。”烛玉扬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往后说。”
&esp;&esp;虞沛腹诽道,要真说出来,恐怕得吓死他。
&esp;&esp;谁能信她要去抓怪物的心脏啊。
&esp;&esp;“还有一事,”她不放心地追问,“你不会跟爹爹说罢?——我来了云涟山什么的。”
&esp;&esp;她爹答应她出来游历,但绝不会同意她靠近云涟山。
&esp;&esp;烛玉反问她:“我是与他交好,还是和你是朋友?”
&esp;&esp;虞沛不吃这套。她快步越过他,跃上两节台阶,回身看他。
&esp;&esp;“你保证!”
&esp;&esp;烛玉突地止步。
&esp;&esp;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能在她的眼中望见自己。
&esp;&esp;她改换容貌,可那双眼到底没多大变化。
&esp;&esp;明亮,沉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野心。
&esp;&esp;那野心如肆意上窜的火苗,烫得他心尖一颤。
&esp;&esp;一股异样的情绪随之漾开,堵得他呼吸愈发不畅——这已不是
&esp;&esp;◎传闻中大怪物的心脏,好像真的是只小狗诶。◎
&esp;&esp;已至深夜,烛玉找上尺殊时,后者还未歇下。
&esp;&esp;敲开门后,他开门见山道:“现下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