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文茜的父母才让他们俩进来。
文茜妈妈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一身名牌,看起来贵气十足,文茜遗传了她的美貌。但她们的性格看起来天差地别。
她妈妈显然没有一点贵妇的风度,自从两个孩子进门以来,她就不断没好气的指责着孩子的父亲,
“你看看你,孩子同学来了也不知道态度好点,你冲人家同学发什么脾气啊!”
文茜爸爸拎着瓶酒,像是粗犷的生意人模样,一副不太客气的态度。
文茜妈妈对两人说:“她爸爸就是这个样子,不用在意。两个小同学,你们今天来,是为了文茜的事吧?”
“……嗯。”
“这孩子,打小就不让人省心,她要什么我们没给过,还是不懂事、天天闹脾气,就是被惯坏了。你看看,这回也是这样,就为一点小事,她又跑出去让人担心,唉,麻烦你们俩跑一趟了。”
在文茜的身上,他们并没有感受到她妈妈所说的“被宠坏”的这个问题。
所以舒言和陈思思越听,就越觉得心凉。
她的抱怨好像怎么说也说不完,世界上有那么多值得她记恨的人和事,她永远也不知足不感恩,从来不顾及孩子的感受,这么多年了,一直伤害着她的孩子。
而她的爸爸,酗酒,暴怒,动辄打砸东西,总觉得给了钱就是仁至义尽了。这就是她的家庭,她生长的地方。
而没有见到这些的时候,他们还天真以为,文茜是和他们一样的。他们以为全世界的家庭都大多善良,所有的父母理所当然会爱自己的孩子。
以前,当文茜表现出伤心,难过,愤懑的时候,他们也从没有去想,她是不是真的特别需要哪怕一句的关心和问候。
如果,舒言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自己从前多看看,多与她相处,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而自己竟然还误会她太过狭隘记恨自己才不愿意回到队伍里,还说了那么过分又自以为是的话。
他甚至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再次拨动表盘,倒流时间,回到没有说那些话之前,想要改变这一切。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搭在了表盘上,下一秒就要拨动。
舒言回过神来,揉揉眉心,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为什么会在意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了?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但他太过胆怯,止步不前,甚至不敢去猜想那个答案。
舒言从前以为自己还算个君子,现在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当他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