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迅猛一击未曾功成,不见丝毫气馁,反而高兴地大笑出声道。
“某乃陈留己吾典韦便是!汝亦不差!”
典韦眼中再无丝毫轻蔑神色,面色郑重道。
“再来,再来!”
张飞一夹马腹,马儿吃痛再次飞奔迎向典韦而去!
……
两人转瞬间已斗过五十余合,刘晔却是眼前一亮,忽有所觉间转头正好现华佗亦是眼中精光一闪而没,不由心底暗道:“曾听说过华佗亦是武道高手,这才能创出强身健体功效极佳的‘五禽戏’,如今看来只怕不假,怪不得他在此乱世行医天下,却是有自保之力了。”
“华神医以为典壮士与吾兄长两人谁能取胜?”
刘晔忽然问道。
“都亭侯请直呼华佗表字便可,草民实是当不得‘神医’之称。至于他们两位依草民看来,却皆是一时豪杰,武道高手,如今看来却是典韦颇不擅骑术,故而败势渐显,依此下去,不过二十合便得落败!”
华佗却是拱手一礼,复认真的回答刘晔道。
“元化此言与晔判断正好相合!”
刘晔心里稍稍一惊,毕竟有心理准备,故而证实华佗本身武力不凡这也算不得什么。
果然,再不过十五合,张飞看准时机人马合一,飞骑一矛便将典韦右手中玄铁戟震飞……
输了,自会向你家主子陪罪便是!”
典韦见胜负已定,面上没有丝毫不快,反是平静地说道。
“好汉子,俺也服气你!大家心中有数,你却是骑术差了些,俺算是占了便宜。咱们下马再战过如何?”
张飞见典韦如此干脆,自然也不想落了下乘,便将心中想法道出。
收回先前所有不敬之语,汝光明磊落之人,主人自不是那等屑小之属!不过某却是很久未曾这般痛快施展武艺。便依将军之请,下马再来战过!”
典韦眼中感动之色一闪,于马上恭敬地向张飞抱拳一礼,再下马对刘晔遥礼后扬声道。
“你这性子对俺胃口,再来!”
张飞眼中尽是兴奋,复又持矛与典韦战到一起……
战至一百五十合,却是典韦兵器短精,张飞长兵器于步战却是稍减几分威力,终是被典韦欺到身前,只得大喝一声弃矛,扬拳而击,典韦见这一阵算是他胜了,也知道张飞不是不认输,却是正在兴头上要以拳脚再拼过,他便亦是弃掉双戟,两人复又厮拼在一起……
围观无论百姓或是亲兵,皆是看得眼花缭乱,看向两人目光更是敬畏有加。
典韦和张飞这一番拳脚相斗却是战了许久,两人多有摔到地上扭打,倒似地痞流氓而非武道高手了,看得众人相顾莞尔,见刘晔依旧是那幅温和模样,丝豪不以忤,百姓们也不那么怕了,皆是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最后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结果鼻青脸肿,灰头士面的两人同时停手,复执手起身,相视大笑数声……
是时,刘晔差人回营告之鲜于银在此地多扎营一日,他却静待华佗行医完毕。
【07】逢契机刘晔为难 借敌策解围学医
当夜,月明风清,刘晔邀华佗于此处百姓腾出暂住的院落之内,闲话几句,刘晔便直切主题
“请问华老待此处行医完毕便有如何打算?”
华佗见刘晔不肯直呼他表字,亦不让他唤“草民”来鄙称自己老”为敬称,心里自然十分舒畅,口中便回道:“此处病患渐清,吾待明日再诊过后,便会继续行走,听说襄阳前番刘荆州大战过后,死伤颇多,有瘟疫之险,吾自想去查看一番,多救些病人于危难之中。”
刘晔心中佩服其高风亮节,口中问道:“华老,晔不才,有一问相询,敢问华老就算一生鞠躬尽瘁,奔波往来,可救世间病人几何?”
华佗丝毫没有不悦之色,满脸挚诚道:“某不才,不敢说尽救天下之人,成千上万数,却并非难事。”
“若吾有尽救天下有疾法,华老可愿依此行事?”刘晔不紧不慢地接道。
华佗的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若有此法,即便是要华某之性命,也绝无怨言!”
刘晔忙道:“华老言重了,此法简单,只要华老开设一医馆,收拢弟子倾囊相授,不出三五年,即可有上千华神医,再过十年,又会如何?”
华佗脸上喜色一闪,随即消失不见,长叹一声道:“非吾不愿,然授业恩师曾明言,医术只传心地良善兼悟性极高之人,且最多为十人之数,想这医道一途本就是性命交关,品性不端者,孰料其拿医术或救人,或害人耶?”
刘晔听到这里,当然心底极为失望,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说法,古时是极讲尊师重道,要强求华佗传医术,只怕徒劳无功,反而落得不是,将前番所有好映象尽化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