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糜贞这位极其特别地女子,赵云心里是极为喜欢的,这也是他会在未通知自家兄长情况下同意成婚的根本原因。见还有一些时间,便柔声劝解,终于哄得糜贞露出笑容,这时才大步离去,直赴郯县大营与曹豹,典韦会合。
到了中军帐中,第一次在没有刘晔在场地情况下,赵云依着早就熟悉无比刘晔领兵时套路:先使人计算此次近一万八千人马征战开拨粮饷,然后再从刘晔收编青州兵中抽调八千,曹豹直属丹阳兵中调出七千,骑兵则由典韦自行挑选两千五百合适之人。
安排押运粮草间隔以及负责将领,还有具体行军时间,途中前三军阵形布置,斥侯营探路范围等等。
以前看着刘晔安排地轻松无比,可真正自己来做的赵云却始终感觉有极大地压力在肩上,现这些繁杂而必须的工作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亏得典韦,曹豹以及副将们的提醒,他才算无有遗漏地安排妥当。
“主公有说过战略上藐视敌手,战术上重视敌人,袁术在主公的评价中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但他麾下却也不乏精明之人,此次我便要全力施为,待得取胜归来,那些因为主公强势,贞儿家世原因故而对我多有嘲笑之辈证明主公用人之能,看人之准冠绝于诸侯!吾赵子龙不弱于人!”
一切安排计定,亲自挂帅居于中军地赵云在大军缓缓开拔后,看着那依旧高挂中天地烈日,默然想道。
“刘晔直接派兵顿于悟县,警告吾军撤出灵壁范围?他什么身份,来警告于我?传令给纪灵,立即进兵!战阵上分个高下吧!”
袁术的这番话,一场或许可以迟些暴的战争再次打响。
初次主领一军的赵云,面对着兵力强于他并且颇有几分知兵才能的纪灵,会如他所愿那般顺利击败敌手么?
【39】张昭无意说关键 刘晔大喜得提点
徐州人口原本将近四百万,可军队之数仅有五万余,按理说陶谦早年是带兵出身:讨韩遂、镇压徐州黄巾起义等等,而徐州有如此之多的人口资源应用,为何他不招蓦军士扩充实力?
要知道只需招十万人入伍,不仅于经济民生不损,更可立即成为实力极强的一方霸主!
这个问题,还是要牵扯到陶谦入主徐州的过程,以及与徐州本地士族豪强们的纠葛。
当年陶谦入徐州时,是带有他亲属的三万余从扬州老家招来之丹阳兵,兵卒虽然颇为悍勇,但应付起广阔的徐州全境却是力有未逮,故而讨黄巾过程中陶谦任用了泰山郡人臧霸,使其招拢士卒一并破敌,在驱逐黄巾出徐州后,拜其为骑都尉,而这个时候的臧霸已然自行收降青州黄巾,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约有两万,臧霸自号统帅,屯于琅琊国开阳县一带,只名义上从属于陶谦,实际上却是占山为王,成一方霸主。
再,徐州本地豪强们对于土地的兼并比诸于其余各州是毫不逊色的,陶谦想要稳固徐州的局势,就必须向他们妥协,并且当时刺史并没有督管军事的权力,故而当时颇有几分雄心壮志的陶谦只得以自己这些兵员与四大家族妥协,兵权分部份交由曹家之手,对于其余三家的请其出仕也未落下。到得后来陶谦得到州牧之位时,天下乱像已然更加明显,徐州内部的权力利益划分也极为清晰,百姓们被限制于豪强的士地上,辛苦年余,最后能得不过十之二一!这时候陶谦更无法去蓦兵,否则会让本土士族们的利益受损。他在徐州好容易经营出来的稳定局面立时不保。
因此,他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后来战乱避入徐州的这些百姓身上,任用陈登为典农校尉实行屯田,并且从中挑选合格入伍。最后才得到两万余兵员,不算难以调动的臧霸,徐州便只有这五万军队。
说到底,还是陶谦入徐州地时机,以及他选择的对待徐州士族豪强的态度所至!
那么陶谦现今已经亡故,留给刘晔的同样也是这一个两难的局面。在这个时候袁术的举兵来攻,实际上却也算为刘晔解围,让他不至于在短时间内需要明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态度,而是多些时间来思考怎样从中取得一个平衡点。^^^^思虑布局的刘晔忽然闻得有下属来报:
“有人在祭奠陶公……”
陶谦是葬于彭城县。可刘晔为了彰显其功劳,故而在郯县也设了灵堂祭台,接受徐州各方人物祭拜,按说陶谦亡故将近一月,该来祭拜致辞已全数来过,那么现今来到这人就显得极为突兀了些。
而守堂是陶谦亲族中没地位的一人,见其像貌堂堂。辞文尽显正气哀思,立时觉得他是个人才,想到刘晔那招贤令榜文并未过期,这人便立时通报于刘晔,希望来人被收录后,自己可以得到那五贯举荐赏钱。
别让其离去,稍后本牧亲去见他!”
听闻报信如此细说。正有些愁眉不展地刘晔也来了兴趣,立时便换过便服,整理仪容,一切妥当后再领着形影不离的亲卫胡六等人向着设于州府中偏厅的灵堂行去。
刘晔刚到得门外,便听得内里传来:“猗欤使君。君侯将军,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令舒及卢,遗爱于民;……甘棠是均。”
声音悲怆苍桑,看来不是年轻之人。
听闻这祭文。刘晔停止了步伐。只在门外静静听着而不去打扰……
“汝是何人?若祭陶使君则当入内;不祭则当离去,只立于门口观望。孰为礼耶?”
半晌后,那人转过身来打算离去,却不想刚出了门口便见着刘晔一行人只在那里静立着,他顿时面色不悦地直斥道。
其人年约四十左右,胡须颇长,形容偏瘦,可却眼神锐利,透出一股刚直不屈气质。大胆!汝可知此是为幽州牧、代督徐州牧,安平侯刘大人?此祭拜灵堂都为大人所设,岂会未曾祭拜?今大人闻汝来祭陶公,知你节义,又想观才学若何,这才折节亲临于此,岂料遇上你这匹夫臆断指责之辞!”
直喝出声的是刘晔的现任亲卫典杰。其为典韦之兄,也是于两年前在幽州经典韦去信相邀来投,刘晔见其颇有武勇,忠心无虞,但性子暴躁,嫉恶如仇实在难以领军,故而委于亲卫长一职。
“原来是刘幽州亲临,恕草民无知,某姓张,名昭,表字子布,是彭城县人,去岁因战乱避于扬州,今闻先牧陶公已卒,故而亲来祭吊,未想却有此误会,实在惭愧!”
那人听闻如此喝斥,知道自己怪错了人,也不见恼怒,只是躬身作礼拜见刘晔,然后自报家门,直说底细,倒也不怕刘晔会否凭方才那大不敬之罪而处置于他。
“张子布?快快请起!本牧早闻子仲,元龙,长文等说起过往陶公举子布为茂才,汝却拒而不受故事,却不想能够有缘见之!”
刘晔没想到自己偶然兴起,亲来相看后竟然遇上了张昭这位,在三国史上有举足轻重地位地吴国名士!此时的他已非当年那位,在代郡见着蔡邕控制不住直呼其名的菜鸟,而是已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两州之主,虽然心中颇有几分惊喜,但由于糜竺,陈登,和陈群所说张昭这出了名的硬脾气,以及他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知道这位名臣的倔强和不畏强权,故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续道:
“此处非闲话之地。子布可有空闲随晔入书房内详谈?是为徐州百姓之生计吾有问相求也!”
“州牧大人有命,且草民亦属徐州之民,自无不从之理。”
张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几年间处于流亡迁徙生活中地他,对于刘晔的了解并不多,大约也只是传言的一鳞半爪。但刘晔能不计较他方才那般失礼,已足够令他心中添了一丝欣赏之意。对于刘晔地谈话求教意思,而且张昭对于刘晔也有几分好奇,未必没有借机多了解一番意思。自然不会拒绝。
“敢问子布,现今徐州内忧外患局面,晔应当如何方能排忧解患,保徐州全境安宁?”
刚刚入了书房落坐,刘晔也不客套。在简单介绍了一下徐州现今依旧是难以征兵,又得面对三方虎视耿耿的势力的困境后,更直接求问于张昭道。
“昭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