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大方向并未走错的田畴,便以这等斩钉截铁地话语,完全堵死了孙乾再劝之角度。而赵明同时也是点头出声呼应道:“正是如此,公回到徐州,便报于大哥,只等实力足够,便可于洛阳迎奉天子,从此兴扶汉室之路便已平坦许多!”
“二位大人既然已经作出决定,而明公亦未下死令使二位大人必须回于徐州。乾自不用再多作反复之言。最后以片言奉送,希望两位能够多作考虑………虽有一言曰知足长乐。然则世界有此种人几何?”
孙乾所指的,自然就是相对于田畴与赵明地交出百姓管辖权,朝廷势力未必便会从此知足,当某些人认为一样东西本就是应当他来独享,既使是有人来分去了微不足道的一些,其皆会认为极大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公所语,吾等自然多加考虑,汝远来辛苦,便先去休息,待得明后日一切完备,便领兵回徐州去罢。田畴与赵明作为拾档,主事以及拿主意的,一直便是田畴,他既然如此话,便算是完全结束了此次正式地会谈,结果同样是双方各持己见……有道理,经他如此一说我倒也觉得咱们先前只怕还是太过乐观了些。”
看着孙乾淡然施过一礼,然后离去地赵明转过头来,眉头微皱地对着田畴说道。
“现实与事实,成败与得失并非尽是道理二字可以概论!大方向未错,我们便只需注重细节,不至于出了重大疏漏,如此便已有大半把握可以成事!主公是极为宽容之人,他教你我回转,未必没有怕我们亲身历于险地,所行之事颇有些凶险之原因,而若最终能够成就大事,他同样也不会怪你我这般自作主张……”
虽然田畴与刘晔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仅凭着刘晔地行事作风以及通过赵明的了解,他还是极为清楚的明白刘晔的一贯处事态度。
“这倒是不假,便真希望杨奉将军这些人,能够知足,否则洛阳终不会太平……”
听懂了孙乾那意思极为简明话语的赵明,对于杨奉以及他属下的士兵,是真正地毫无好感,若不是顾全大局,依着他往时地性子,只怕再遇到劫掠之事,立时便要下令拿起武器反击了!但事实,真会依着田畴那般乐观的估计么?
四月十四日,赵明将原本代郡来到洛阳兵士,连同他们中少数与当地百姓们通婚,愿意离开此地去到徐州家眷。一行共约四千六百余人由副将带领,受孙乾节制开始撤离洛阳。
经虎牢,过中牟,入兖州,最后通过沛国进入徐州境内,一共花费二十余日时间,最终于五月五日到达徐州治所郯县。
当然,如此大规模的撤离,也是需得报于刘协,得其诏令方能行动。形式上的东西。在有条件下,还是需得动用,以图能够名正言顺了。
而在四月十五日,田畴与赵明将整理好的洛阳附近总计十八万五千四百余百姓之户籍上交于朝廷,田畴自请与赵明领着原本就由洛阳百姓中青壮组成地守洛军队去驻扎于洛阳南面咽喉之关隘虎牢关!
这等大事,田畴与赵明因为并不能够随时见到献帝刘协。故而却是在请见之后,于朝议之上公然提出的,自然让众人一阵惊讶。关于由朝廷来主管洛阳百姓之事,其实在朝议上这半年之间已讨论过数次,但都是因为初来乍到,不太了解具体情况极必反”故而暂且搁置,而今日由田畴与赵明主动提出。自然比由他们去下令讨要来得好些。故而朝野一片赞扬之声。纷纷请求刘协为二人加官以示赏赐,刘协也就顺势大加任命,最要害的司隶校尉之职给了杨奉,赵明得到了绥远将军封号,而田畴也被任为虎牢校尉,兼领议郎可以入朝议政,平时则与赵明一道守备于虎牢关。
所有地任命,交接都未出得极大之事。而洛阳的百姓们也并不认为田畴与赵明两个守护神便在洛阳附近,他们换人管束会出多大乱子来。先前虽有抢掠之事,但于此乱世之中他们又怎会没有经历过?受害的毕竟只是小部份而已,故而他们同样是安心的劳作,只等到得六七月间,便可收成小麦以充实自家粮库。
实际上,当初劫掠于百姓以及军屯之事。确实与杨奉脱不得干系。虽未直接指使,却也是由着他的亲信指挥。得到了他的默许的,所为地自然便是想要逼着田畴与赵明两个早些让步。
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掌握了这些百姓,哪还用得实行屯田?直接便可衣食无忧了!
田畴与赵明地如此“识相”,自然使得杨奉极为满意,他与朝廷的百官们,早就在去年还于洛阳之时得到了田畴与赵明提供地足可以过到今年六月庄稼收成之粮食,故而权力一交,立即洛阳便清静一片,往时至少隔天便有一起或大或小抢掠财物粮食之事,从四月中旬开始,便再未生过任何一起……
时间过得很快,两月时光便这么缓缓而坚定的过去了,先不说前时刘晔接到孙乾回报洛阳的两位心腹地决定以及举措后的态度,只说现在洛阳之情形
六月十六日,虎牢关。
“子泰,怎么最近看你总是有些魂不守舍,愁眉不展模样?不会是过得太寂莫了些,便想纳一房妻室了吧?”
在卫所之中,赵明调笑着说道。
他与田畴两个都是未婚,两人年纪也不算小了,刘晔也曾在前时来信让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早日完婚,他们两个却是以大事未成,无甚多余心思考虑此事作了婉拒。这并不是说他们两个真正的不想成亲,实际上是现在洛阳本来就是逃难的百姓们所组合在一起,不说他们终日之忙碌,便算得有心,这中间又能几个能被他们看得入眼的?
故而他们也是打算着待此间事了,回到刘晔身边后,便再考虑此事,到时又有主上捧场,又多了选择余地,岂非大好?
清并不算笨人,你若用心想像一下最近两月洛阳情形,便也会如我这般担忧了!我现今倒有几分担心当日公之语终会成真了。”
田畴与赵明是真正的无话不说,论起年龄来,赵明要稍稍大些,但田畴之才能却也是令赵明极为配服的,所以两人各自敬重下,倒有些互为长兄味道来。
“最近两月并无大事啊?只有大哥送来的一封告诫我等多加小心,事不可为则立时撤退保身军令……不对!子泰地意思是,就因为如此之静,更反托出先前我等主持洛阳,多有纷乱之事地不平常来?”
确如田畴所言,赵明并非蠢笨之人,他所欠缺的,不过便是时时多开动脑筋,克服自己不愿多想的毛病而已。自己说话间,他便立时想到了问题关键。
于刚开始便明显感觉到这等变化,只是并无太大把握,故只作揣测观察,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这种极为不寻常的古怪变化也更是明显了!太过安静,而杨奉一方对你我也是态度愈的客气,让人感觉大雨将来的味道啊!”
时间越久,便越感到其中变化的太大,田畴心中地不安也终于表露于外。
如果说前时杨奉属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