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是随意的动作,由这人做起来,却偏生多了几分矜贵和……勾人的意味。
晏青扶下意识地就别开眼,不自然地低下头。
“我先出去。”
“等等。”
才走了一步,就听见容祁轻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不习惯太医上药。”
这是什么意思?
晏青扶清了清嗓子。
“我去给你叫译岸过来。”
“也不习惯译岸。”容祁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说。
“我一向不喜欢男子近身伺候,也不习惯……”
腾的一下,晏青扶心头浮起些薄怒和道不清的别扭。
不喜欢男子伺候?
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之前在院子里伺候的都是婢女?
她顿时冷笑一声,语气生硬又冷淡地说。
“王爷连受着伤都不忘享受美人在侧,也罢,我这就去寻个貌美侍女来给王爷上药。”
说完,她抬步要从屋内离开。
容祁好整以暇地看了片刻,忽然抬手扬起一阵掌风,将门带上。
“药留着,你下去。”
姚太医闻言,顿时拎着药箱就溜之大吉。
屋内剩下两个人,容祁才朝她招手。
“过来。”
晏青扶转过头。
“不是要貌美侍女么,我不去找,王爷这伤怎么处理?”
这话怎么听怎么生硬,容祁也未料想自己随意一句话,倒让她想到什么貌美侍女身上。
他顿时哑然失笑。
见他半晌不说话,晏青扶转头又要走。
容祁眼疾手快地从软榻上下来,走到她面前。
“是不习惯王府所有下人近身伺候,不分男女。”
他耐着性子解释。
宽大的手掌在夏日也泛出几分热意,容祁一手牵着她又坐回软榻。
“往昔受伤大多是我自己处理,但如今伤在后背,倒要有劳青相了。”
腰封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挡不住什么,他内衬稍稍褪开,便看得见那白皙的胸膛。
可晏青扶哪近身这样给别人上过药?
“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