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客气,却又不客气。
冯氏的脸乍青乍红,握着帕子站在那。“原来大嫂有了身孕,那可是大事,我看大嫂脸色不好,还是找大夫看看吧。”
说罢又叫了身边的兰心去请大夫。
借这个机会,妍秀也在一旁帮着开脱,“大夫人,奴婢今儿就乱一次规矩,有几句话却不得不说,我们夫人也是给人家当儿媳妇的。万事自己做不得主,也是有心无力。偏什么错都要我们二夫人担着,因为二姑娘的事。我们老爷已经辞官了,只觉得愧疚对待二姑娘。”
莫氏挑了挑眉,“别的我不清楚,不过听二弟妹的意思,京城里暴乱,各世家纷纷出逃,二叔怎么又辞官了?莫不是我家喜姐又受了旁的委屈?委屈到能让二叔辞官,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到也想听听。”
妍秀看到大夫人如此戳戳逼人,一时之间愣住了,心下后悔自己多嘴,没有帮到主子,却反而害了主子。
冯氏到并不在意,拍拍妍秀的手,才看向莫氏,“大嫂,我也不帮着二房开脱,事情总会给大嫂一个说法,到是大嫂有了身孕,面色也不好,我看着还是看完了大夫,再说这些事也不晚。”
左右人也跑不掉。
刚刚冯氏叫了人去打大夫,莫氏也没有拦着,她确实身子不舒服,眼下满心只想着被扔在京城里不知道生死的女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
“这些事情就不必二弟妹担心了。”莫氏转身往外走。
待书和忍冬左右搀扶,顿青在外面守着,早就把屋里的一切都听进了耳朵,脸上的神情冰冷,看向赵府的人的目光也如刀一般犀利。
冯氏主仆也被这目光震得微微一顿,没有再敢跟上前来。
莫氏直接叫了走廊里的一个丫头寻问,“老太太住在哪里?”
下人忙见礼,侧头往隔壁一看,又低下头。
莫氏淡淡一笑,“原来母亲就与二弟妹住隔壁啊,那这到好,也省着我多走了。”
几个大步就移到了门外,脆声道,“母亲,莫氏来给您请安了。”
这声音里却带着嘲弄,任谁都听得出来。
门被人里面打开,采清退后一步见礼,“大夫人。”
“快起吧,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我哪敢让你见礼。”莫氏眼皮一耷,大步就走了进去,只见婆婆阴着脸坐在床边,莫氏冷冷的勾起唇角,“我原本还想着往京城里赶,想不到在这里就遇到府上的人,这到也是缘分。要说我和老爷也收到了家里送来的信,偏没有一封说我们喜姐出事的信,好在玉珩身边的人来京城带了信,我这才知道喜姐出事了。”
“还不关上门干什么?怕别人不够笑话是不是?”赵老太太打断莫氏的话,对着外面喊道。
这才有小丫头吓的忙把门带上。
莫氏不以为意的寻了椅子一坐,“母亲何苦和下人一般计较,莫气坏了身子。”
这指桑骂槐的事以前赵老太太就惯会这样做,莫氏就没有怕过,现在想到女儿的事,莫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发出来,却也知道要问个清楚,也省着明明他们做错了,最后弄一个她这个儿媳妇不敬长辈,别的不知道,他们赵府的人脸皮向来够厚,这一点她到是了解。
“下人没有规矩可以教,这当主子的不懂规矩想教那就难了。”赵老太太明明心虚不敢面对莫氏,可看到莫氏这副质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压她一头,“也不怕失了身份,在外面大声说话,这些年来看来你跟老大在铜川没有人约束你们,越发的不知礼数了。”
“如今连我们喜姐自己被扔在京城里不知死活,我还在那里讲礼数,岂不是让人骂我是冷血的?母亲一口一个礼数,那我也正好想问问母亲,这府中所有人都逃难出来了,为何独扔下我们喜姐不管?若说忘记了,为何没有让人回去找?喜姐可不是什么买来的丫头,那是我们大房的长女。母亲满口礼数,那可有想过丢下府中的姑娘自己逃难,会让别人怎么说?”莫氏紧紧的盯着婆婆,眼睛瞪得通红,“我和老爷把喜姐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她不过一个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就是犯天大的错,也不至于让你们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里自己逃出来?母样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是就事论事,如今喜姐在京城,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停留,还是赶着去京城里找她,母亲你们就继续赶路吧。”
莫氏想着二房那里辞官,女儿还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老太太更是心狠的把人扔在京城里自生自灭,就忍不住心疼,她疼到大的女儿,就这样被他们给糟蹋了,糟蹋的还是骨血至亲之人。
“老大媳妇,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听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把二丫头扔在京城里的是的,你这是往长辈的头上栽罪名吗?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