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佩姬错愕地转过头,“阿布拉?他是父亲的部下啊。”John重重放下冰镇柠檬红茶,指着友人的鼻尖:“你别坏人好事!他们夫妻可恩爱了!”
“好吧。”魔王吃掉一块清凉的薄荷绿豆糕,优雅地用餐巾抹嘴,“我的女儿,也不能捡别人用过的二手货(John和佩姬嘴角抽)。去,到大街上,看见中意的男人,打晕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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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友人的馊主意,John没有阻止,横竖佩姬才八岁,出不了事。
没想到麻烦隔天就上门了。
“父亲。”
公爵之女推开书房的门,一脸沮丧。黑暗公爵坐在巴洛克风格的高背扶手椅上,在书籍的环绕中悠然惬意。
“还没找到吗?继续。”手捧着一本深紫色鎏金镶边的中世纪魔法书,他头也不抬。
黑发少女走过纯白的羊毛地毯,在他脚边坐下,拉扯他的袍角:“我找到了,可是没成功。”
啪!Tom合起书,惊讶地看着她,他家女儿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哪个男人能战胜她?
“说。”魔王来了兴趣。
“呃,我没有和他打,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用昏昏倒地偷袭他,他挡住了,我想…我想这就可以了,在街上打太难看。”
也是,他Voldemort的女儿,应该有他的风范:伺机潜伏,看中谁就果断出手。但是也不能太没格调,不顾对方反抗,光天化日下拖回家。
“你要暗中下手。”Tom教导,“记住,只有你挑别人的权力,没有别人看上你的资格。”所以他当年才不稀罕那些人收养,哼!
佩姬颇颇点头。John从隔壁的茶室走进来,端着托盘,刚好听见一个尾巴:“怎么了?”
“没有~”两人一致朝他展露出纯洁无瑕的笑容。对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知根知底的炼金师怀疑地扫描。
“Smile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少女从墙里钻出来,扑进他怀里,差点把茶点撞翻了。
那是个媚骨天生的美人,细不盈握的腰肢和修长曼妙的双腿,紧身露背小背心,两侧开叉的半透明纱裙勾勒出她柔媚的身段,腰摆轻晃间,叮叮当当的坠饰扣人心弦,花纹镂空的背部露出晶莹雪肤,引人遐思。
John就快要喷鼻血了,火辣啊!香艳啊!
“咳,纳吉妮,你已经完全进化啦?”奇怪,西曼教授怎么消受得起这么个尤物?
“嗯。”香气扑鼻,两条水蛇般柔软滑腻的臂膀缠上银发青年的颈项,美杜莎委屈地蹭蹭,“Smile主人,这里的治安好糟哦。”铺天盖地的魔威从身后涌来,魔王勾手指,他家小蛇扑通一声掉到他面前。
“治安怎么糟了?”居高临下的发问,透出浓浓不悦。
“有人在街上袭击西曼!”
父女俩的神情变了,没注意到他俩的异常,纳吉尼依旧气呼呼地告状:“Volde主人,我和西曼一起来你的城玩,本来走得好好的,我去买几只苹果,回来就看到有人对西曼用昏迷咒——太可恶了!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魔王默默看向女儿,魔王的女儿默默低头研究地毯上的纹路。
礼貌的敲门声,一听就是个温文敦厚的人。
“啊,纳吉妮,你果然在这儿。”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金发如煦阳,翡石耳坠和祖母绿色的双眸一样温润明净,“打扰了,两位,有件事,我认为最好……”
“呜呜呜,父亲,我不知道他有老婆了。”佩姬无地自容地掩面。诺雷斯茫然地转向她:“有女士在这里吗?失礼了。”John大吃一惊:“西曼教授,你的眼睛怎么了?”
“呃。”年轻的教授苦恼地摸了摸后脑勺,“不瞒你说,我得了种怪病,看男性视力清晰,女性……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清楚,除了纳吉妮(John和Tom斜睨某蛇),大概因为她是蛇怪的关系吧。庞弗雷夫人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来这儿度假了,我想请他们帮忙。”
纳吉妮变回蛇身,偷偷地溜走,Tom踩住她的尾巴:“你给我等一下。”
“哇——人家不要西曼看别人啦!西曼是我的!”纳吉妮翻滚撒泼。见诺雷斯还一头雾水的样子,John无力地抚额,心想你还真够迟钝的,这么明显的事。
不过正常男人都不会想到一条蛇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吧,哪怕她多么美艳。
这场乌龙的后遗症是佩姬失落了好几天,诺雷斯被纳吉妮正式开房间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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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晴好的秋季早晨,黑暗公爵和炼金师回到了阔别多年的伦敦。
沿着河道漫步,淙淙流水带走一切季节的惆怅,金色的落叶打着旋,微风吹动岸边的柏树,发出空灵美妙的旋律,令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
曾经有两个男孩坐在这里,畅谈对麻瓜界的观感,思考巫师界的未来,金黄的夕晖笼罩着璀璨的梦想,对岸的古堡被小小的Lord指着用君临天下的口气宣言……
银发青年轻轻笑起来:“你出手真大方,送给朱蒂她们一栋城堡。”
俊美的魔王微微一挑眉,意味深长:“我还给你思慕的安吉拉一大笔嫁妆,让她远远嫁去印度,一个英国军官在那里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