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照片里有叉子汤匙,等一等……”他舔一下手指翻着报纸。
眼眶发黑的罗斯玛丽移近看着乔,她放下杯子,用手耙着头发。
乔快速读出一栏字说:“记者说,受害者身上及周围还放着其他餐具。”
“其他什么餐具?有多少件?”她问。
“报上没说。”
“也许《时报》有写……”她四下张望。
“别浪费力气了,”乔说,“《时报》上只写了‘女子命丧精品店’。”
“查查看那一份。”她说。
乔把报纸放到一旁,垂下脚,用手肘支着膝盖向她靠过去,运动衫上的安迪对她微微笑着。“罗斯玛丽,”他说,“朱迪已经死了,身边有多少汤匙并不代表任何意义,这些变态家伙就是迷信,坚持某些做法。亲爱的,求求你别钻牛角尖了,对你没有好处。”
“请你查一下好吗?”她说,“我不想碰那种垃圾。”
乔叹口气,拿起另一份报纸,“我觉得标题还挺好记的。”他打开报纸。
“才怪。”她等着。
“我的妈呀,”乔说,“他们甚至摆了阵形,爱德华七世型的汤匙和叉子各十一根。”
“十一根。”她定定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桌子。
乔望着她。
罗斯玛丽将OUTSLAREMS打乱,试拼了一会儿——然后望着窗外,拿起一片字板,轻轻敲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甲。“你知道她的中间名叫什么吗?”她问。
“朱迪的中间名吗?”乔说。
罗斯玛丽转身点点头。
“我连她有没有中间名都不清楚,”他说,“还有,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那跟任何事有关联吗?”
她说:“那边抽屉里有本电话簿,也许有中间名的简写,重点就在那里。喀拉雅达——K,H,A,R,Y,A,T。西尾大道。”
“朱迪的中间名简写很重要?”乔看着罗斯玛丽说。
罗斯玛丽点头说:“非常重要。”
乔叹口气,打开两脚间的抽屉,拿出一本厚厚的酒红色曼哈顿电话簿,“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华生医生?”他问。
罗斯玛丽等着。
乔翻开K开头的部分,罗斯玛丽盯着他,一边用大拇指搓揉字牌。
“只有这一个。”他扶着眼镜说,“Kharyat,J。S。。”
她从玫瑰花顶上伸过手,手指一放,乔顺势接住字牌。他看看牌子,再看看罗斯玛丽。“你是怎么办到的?”他问。
“我会通灵,”她说,“可以看见影像。”
罗斯玛丽转身越过房间,看着摆在电视上方画架里的陶板安迪——彼此相觑。
她扭身说:“十一根汤匙。”
乔看着她,手里握着一截白色甜甜圈,嘴巴都塞满了。
“十一根叉子,七把牛排刀。”她抽口气,“一把冰锥。那究竟是什么?”
乔吞下食物说:“究竟是什么?”
“在蒂芙尼的店里。”她说。
“在别处的话,会表示别的意思吗?”他问。
“也许吧。”罗斯玛丽答道,“若在别处,有可能会是不锈钢或铝器,在蒂芙尼则是银器。”她用两手爬梳着,然后揪住头发。“三十件。”她用眼圈发黑的眸子瞪着他,“三十件银器。”
他张开嘴,饼屑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