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被疯狗咬了啊。”花下客也生出了几分怒意:“怎么见着人就咬啊!”
司马纯刚准备喝住花下客,这是一个清雅的男声响了起来:“灯儿住手!”
灯儿用力过猛已经如离弦的剑,夏淳傲皱起了英挺的眉毛,一运气掐住两人的手腕甩到两边,灯儿见识夏淳傲自然收敛了下,花下客最无辜,气咻咻的瞪着灯儿。
司马纯一头雾水的看着灯儿,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她只是赌咒发誓的说自己看走了眼交错了朋友。夏淳傲脸色微红,不时用眼角瞟着司马纯,司马纯忙着和灯儿争辩,没注意到夏淳傲的小娇羞。
司马纯见和灯儿说不清楚,只得转向夏淳傲,司马纯突然转过来,吓了夏淳傲一跳,两人差点撞上,夏淳傲往后躲了躲,脸更红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看司马纯的眼睛,真是要了命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平时一脸冰霜,现在却变成了小鹌鹑。
司马纯突然觉得她的认知体系要崩溃了。
事不宜迟,司马纯简单的交代到盗出楼莎实行营救计划,夏淳傲只觉得司马纯味道很好闻,声音很好听,爱心爆棚,脑子里蒙蒙的,花下客狐疑的看着夏淳傲,灯儿气的几乎咬碎银牙,狠狠的拿目光剜着司马纯。
花下客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运气一提身就翻过墙头不见了,灯儿羞愤的甩下一个哼,一拧腰也不见了。
司马纯扶着额头,拉着脑子出于缺氧状态的夏淳傲去找长沙王。
长沙王正在练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见到司马纯来了,赤着的上身上添了件衣服:“这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
司马纯如是又说了遍自己的计划。
“这事,按理不该你管啊。”长沙王摩挲着下巴说:“你应该提前跟我说声,现在都要偷人出来了,那我肯定要鼎力相助啦。”
司马纯顿时感谢天感谢地,终于留了一员还算清醒的干将,终于还有一个人和她保持了对这个世界同样的认知,无论是伏胤和楼莎的反常,还是灯儿和夏淳傲的突然转性,都让司马纯觉得猝不及防。
三人换上便服向城郊的城隍庙走去,公主府和长沙王府都有赵王的耳目,他们只得选到没人去的荒郊野岭。
城隍庙里聚集着一群小叫花,长沙王一通暴喝他们就作鸟兽散了,倒是夏淳傲心软,散了好多小钱给这些可怜的小花子。司马纯看着泥塑的菩萨倒在地上,这里是小叫花们长期栖身的地方,尿骚腥臭,冲的司马纯脑门子疼。
司马纯勉强的找了个下脚的地方,就一直想办法练着闭气功,夏淳傲谨慎的查看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藏着的人和机关。长沙王大咧咧的在门看上抱胸一坐,一副不爽的样子。
远远地看到空中一个五彩斑斓的色团,像这边摇摆不定的飘逸过来,三人架起凉棚发现好像是花下客,这就怪了,花下客轻功几乎是第一了,怎么这会子走的歪歪斜斜
的,像是喝醉了似的。
花下客脸上已经挂了彩,那张俊秀的脸上布满了血迹,怀里的楼莎像是一个发情的野猫拼死的扭动着身躯,很是凶猛的向花下客扑来,楼莎人本就高大,花下客是个清瘦体格,不清瘦也练不出这么好的轻功,费劲的抱着楼莎,楼莎那尖尖的长指甲充满威慑力的向他袭去,花下客一面躲避,一面不免会偏离航道,这样就造成了人们眼前纷纷扰扰的一大块色团。
待花下客终于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走进众人时,长沙王见楼莎疯了似得向司马纯扑来,一掌把她给劈晕了。
长沙王的英雄救美遭到了司马纯的厌弃:“你怎么能打她呢?她还怀着孕呢!”司马纯杏眼瞪得十足十足的圆,生生的把冲锋陷阵的长沙王吓得退了一步,牛高马大的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忘了。”
司马纯和夏淳傲小心翼翼的将楼莎轻轻放到一算勉强算是干净的地方,也是最阴凉最背风的地方,可能只有元老级的乞丐才可以睡。
夏淳傲也是略通医术,楼莎也是身强体壮,身体底子好,桃花眼微微睁开,看到司马纯就怒不可遏的大骂道:“司马纯,你是想害死我啊!”
夏淳傲一把挡在司马纯前面,楼莎眯着眼睛看着夏淳傲,知道不是对手,便开始君子动手不动口:“我说你,不在家好好陪伏胤,跑到这来发什么骚啊!”
“楼莎,我知道上次灯儿差点……”司马纯一想到自己的誓言立马禁言说道:“我知道你生了气,但她确实不是我指使的!”
楼莎接过话头喝道:“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做个甩手掌柜不就得了,非要事事来插一手,实话说吧,我还看不出灯儿那点小伎俩,我就是想将计就计打掉这个孩子,那次差点就得手,偏偏你又出了幺蛾子。”
司马纯惊讶的都忘了楼莎的危险性,拨开夏淳傲疏导:“你干嘛啊!你怎么舍得啊?”
“我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赶紧把我送回去,迟一步伏胤非把你活剐了!”楼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他敢!”一直不说话站在旁边的长沙王一听,粗黑的眉毛像两把小剑,杀气腾腾的向楼莎逼近,司马纯推开他,陪着笑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说呢!”
“我和伏胤彼此下了血誓,谁说出了实情,对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