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纯低着头街上已经没有什么灯火了,她像是一个鬼魅,缓缓飘荡在街道上,只见前面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差点跌倒她身上,司马纯扶住来人,看到正是被她和楼莎打昏的花下客。
“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好痛。”花下客捂着头,靠着司马纯。
“你不是很快就好了嘛。”司马纯不在意的说。
“器,你这人怎么嘴这么这么不甜,这么不知道疼人呢,难怪人家伏胤要楼莎不要你呢,像楼莎那样的女人在床上也一定很够劲,你看你这弱不禁风的,玻璃美人,哎……”
司马纯直接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都喜欢她就去找她好了。”
“好好好,好纯儿。”花下客见司马纯动了气,立马腆着脸凑过来哄她:“你肯定有你的好处嘛,你看伏胤看你的眼神,每次每次,冷冽中带着深情,深情中带着疼惜,疼惜中又带着爱意。”
花下客话虽然肉麻,但是正好对上司马纯的心意,这世上最容易让人相信的便是你喜欢的人,也喜欢着你。
“你怎么知道他想什么?”
“我也是男人啊,你看伏胤看你,都是看你的眼睛,恨不得看到心里去,看楼莎,一般都是看胸,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嘛。”花下客直白的解释道。
“那说不定是楼莎胸大有看头呢。”司马纯自卑的低头看看自己,这是桃子和苹果的区别,还是油桃和红富士苹果的区别。
“这倒也有可能。”花下客点点头。
重重一记拳头打到花下客的小腹上。花下客弓着腰像个虾米似的跟着司马纯。
“好了好了,这是楼莎给我的纸条,你看看。”
司马纯将信将疑的拿过纸条,拉开一看,上面写着:“午时三刻,义庄有礼。”
义庄是埋死人的地方,而且那里的人大多横死,这月上柳梢头,人少鬼多的时刻,去义庄,司马纯有点害怕。
“我觉得应该是件挺重要的东西,不然楼莎难道下午真为了来喝你一杯酒?”花下客分析道。
“去呗,有我这个野鬼保护你,那些新丧的鬼,不是我的对手。”公主懒洋洋的说道。
“横死的鬼都很凶的。”
“好像我是寿终正寝似的,走吧。”
富贵险中求,楼莎来吃酒
是假,送消息是真。
待司马纯哆哆嗦嗦的拉着花下客来到义庄,花下客这样没心没肺的主腿都有点打摆子,司马纯深悔干嘛来的不是长沙王或者夏淳傲啊,花下客花花肠子多,自然容易被吓住,但是长沙王和夏淳傲思维简单,这个时刻肯定能给自己依靠。
万籁俱寂,义庄的坟地上有着艾艾的哭声,听不清是未亡人还是乌鸦,或者别的什么,司马纯和花下客慢吞吞的走着,一群老鸦从面前飞起,吓得两人抱做一团。
公主看着两人这般没出息,吓唬道:“你们再不快点找,这些死鬼闻到人气又发现你们没什么攻击力,一定会拉你们做替死鬼的,到时候刚好咱仨作伴。”
司马纯带着哭声说:“这,这黑灯瞎火的到哪找啊。”
话音刚落,司马纯只觉得脚下软软的,借着一点月光看到是个胳膊,登时吓得窜出去好几米远。
两人终于快走到义庄尽头,连摔带滚,要是现在来个人,不一定会被那些死尸吓着,但一定会被脸上擦着血和黑灰,头上还挂着树枝和鸟羽毛的司马纯和花下客吓到。
“我说花下客,你那点轻工都练到狗肚子里了”司马纯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忘了害怕,声音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