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是我们副校长的侄子,年轻有为,才三十多岁就坐上了这个位置,人也长得帅,平时对我们就像对待朋友一样,所说大家送上一个雅号:“严帅”?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之六
? 见我还是很迷茫地看着他,“你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在体育场的篮球架下,俩人还在那儿呢?”
我心中有隐隐地不安,连忙放下手中的红笔,撒腿就跑,办公室离体育场的距离可不近,跑得我腿都酸了,累得我哈着腰直喘气儿。
“学姐,快点,他们还在打呢”展颜一脸惊慌的大声喊着,使劲的向我挥着手。
当我跑过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鲁肃的一只拳头正挥过王赏的脸,王赏痛得嘴都歪了,一股鼻血正从王赏的鼻孔中往外冒,我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背后推了鲁肃一把,他应该没有防备,也不料有人敢在背后这样子推他,旁边站着有多人,只是都没人敢近身。
他被我推倒在地,抬手狠狠地擦了擦嘴边的血水,双手后撑在地上,双眼冷冷地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眼角已经青了一大块,嘴角肿得很高,头发梢上正滴着水。
而王赏这边,他的脸上也同样挂彩,只是没有鲁肃严重,香颂已经过去扶起了王赏,看了看我,步履蹒跚地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我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说,笑了笑。
旁边的人群慢慢地散去,见走得差不多了,我正转身往外走去。“这样就想走了,刚才不是很急吗,就怕我伤到你那情哥哥,是吧?可人家已有心上人了,很失望吧”后面响起的声音,那些讽刺的话,如针扎似的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只是他好像并不想如我愿,已经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堵在了我的前面,双眼中似乎有两簇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的脚有些不稳,好像倒退了一下,旁边的展颜已经过来,扶了他一把,只不过一瞬间又放开了,我的心碎了一地,犹如装在盒子中玻璃弹珠“砰砰砰”地掉落一地,无法找寻。
“鲁肃,别这样,我们可以是朋友。”我固作镇定,不让自己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朋友?林可心,你还有良心吗?你现在很高兴吗?”他近乎歇斯里底。
“展颜,你,你扶他走吧……”我看着展颜,笑了笑说。
“林可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我错看你了,不要总是那样的圣洁,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大声地向我吼道,甩开展颜的手,展颜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我,跑过去,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
我觉得现在说一切都没有用,他的旁边已站着佳人,前几天校园还在疯传,大一女生展颜倒追学生会主席鲁肃的事情,说什么伉俪情深,这些话早在我的伤口上撒下一把把盐,现在这些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不管不顾的推开他,管自己跑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严帅”还在,一看我就一副好事婆一样巴了上来:“可心,你可真够厉害的,竟然能够让我们学生会的两大主席兼校草,在那儿大开拳脚,啧啧啧,我佩服你,本来应该上报校办的,看在你的面上,嗯,就免了,呵呵,这个鲁肃,还真看不出来,打起架来,真叫威猛……”
我看着眼前的办公室主任,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看着他一副小人般的歼笑,我都傻眼了,这什么跟什么,这还是原来的那个“严帅”吗?谁能告诉我,这世界是怎么啦??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之七
?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气骤然巨变,本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人的心里,望着玻璃窗外依然下个不停的大雨,我的心就像一只在大海中飘浮不定的小船,浮浮沉沉。
……
今晚,一好和乌鸦找我一起去晾衣台那儿聊天,我提议无酒不欢,让乌鸦赶紧把私藏快点贡献出来,在乌鸦和一好很不相信的眼中我看到了惊愕,因为我喝下了整整一大瓶的口子酒,还连呼:好酒,好酒,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结果就是醒来的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在心里轻轻地骂了一句:什么鬼玩意,难受死了。寝室里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提起热水壶摇了几下,全空的,口渴的难受,下楼去开水房打开水的时候,碰到了展颜,我不知道,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呢,还是睡着了,玩我也不用这么玩吧,不想看到个人吧,总是在哪儿都能碰得到。
可偏偏人家一副小媳妇似的,总是低眉顺眼的微笑着,甜甜地叫:学姐,你好。你让我如何视而不见,又如何恨得起来。
可今天这妞好像很害羞,一直跟我到四楼,我停下脚步,她也停下,我只好转身请她进来,问她什么事。
只见她不安的抓着她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有些局促,见我一再追问,抬起头,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眼神很是坚定地说:“学姐,那天,你走后,学长去外面的小店喝了很多酒,喝到很迟,校园的门都关了,学长又烂醉如泥,没有办法,所以……所以我就带他在外面开了一间房,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叫……叫着你的名字,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法走开,于是我们……”
“够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讲,你如果说完了的话,请你离开好吗,我有点儿头痛,想休息一下。”我感到噬心的痛意在我的四肢百骇散发开来,打开了门,微笑着,示意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