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除了手臂的伤之外,其他的都是被击退在地的伤痕,完全不是可以视为劲敌的人啊。虽然封印了你一半的力量,他还只是伤到皮毛,真是太失望了。”
“……”虽然心中有怒气,但江百承认这是事实。
“你连站着也很辛苦吧。算了,没你的事,下去吧。”
“是。”
“我回来了。”江百微笑着扶着墙壁走进房间。
“啊,主人!”小风尖叫着跑向江百。
“不行哦,小风,不能那么大声,会让人听见的。”
“对不起。”
“嗯。”
“白先生,今天晚上……”门外响起青蛙男的声音。
“我知道了,是新来的湘吧,就她了。”完全没有理会青蛙男惊讶的可笑样子,江百二话不说地关上了门。
“啊?!要侍奉白先生洗澡?!”湘大叫。
“拜托不要那么大声尖叫行不行啊。每个负责打扫的汤女都会轮到啊,从工龄高的轮起。”
“为什么只是负责打扫的汤女啊?”湘好奇地问。
“你真的很笨耶,虽然江百是汤婆婆的弟子可以有特别的对待,但他始终不如客人啊,所以没必要有客人般的对待。”
“可是我来了快1个月了,从来就没有见到你们去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第一,白先生很少呆在汤屋;第二,他从来都会拒绝汤女侍奉他,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
“是吗?”心里不自觉地有了些许的失落,湘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湘。”宿舍的门突然被兄役打开了,“去工人澡堂。”这一句如突如其来的炸弹一般,给所有在场的汤女带来震撼,而下一句“白先生在那里等你。”则给除湘之外的所有在场的汤女带来妒忌,再下一句“动作要快点,不要让白先生久等了。”则让湘面红耳赤。
兄役一走,湘就立刻感到很多“我怨恨你”的目光射向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湘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兄役大人,等等我,请带我去。”湘不加思索地冲了出去。
“哦,那么急不可待吗?”
“不、不是的。”湘红着脸低下头紧张得连手后不知该摆在哪里。
“白先生,湘带到了。”
“你下去吧。”
“是。”兄役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一下湘。
“啊?”干嘛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啊。
“湘。”江百的声音与热水的雾气融合在一起,柔和得让人觉得并不真实。
“是。”我是在做梦吗?朦胧的水雾使澡堂变得像幻景。
“进来。”简单明了却暧昧地散发出诱惑的两个字立刻令湘的脸直逼富士山的红苹果,呆立在屏障外。“要我重复吗?”一阵水声翻动的声音。
“不,我这就进来。”湘壮着胆子走进屏障内,只见江百半身浸没在水里,靠在池边背对着湘说:“左边有一条毛巾,把它拿过来。”
湘按照江百的指示,把毛巾拿了过来,蹲坐在江百背后,“看到我的伤口了吧。”不用江百提醒,湘一早就看到了——或深或浅的伤口在江百白皙的背上刻下一道道丑恶的红痕。看着看着,她的心里不禁酸了,痛了。“替我清洗它们吧。”
“是。”湘握紧了手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伸向江百的伤口,但又立刻缩回去。
“怎么啦?”
“我怕会弄痛你。”
“不会的。”
“不要忍着啊,痛要说出来啊。”
“没关系,不痛的。”
“真是的,哥哥真是太坚强了。”
“也许是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