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刘益守那张俊朗得过份的脸,实在是很欠揍。
但此时此刻,他开出来的条件太香了。别说揍一拳,能不跪舔,就已经算是定力好了。
各大世家和勋贵宗室派出的代表,都毫不犹豫在那份“请愿书”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现在我们来卖期房…我是说卖田庄。虽然没有人,但我们可以先把价格跟份额定下来,然后再一手交地,一手交钱。
段法曹,地契都带来了吧?”
“回都督,在这里呢。”
一身文士打扮的段荣,从身边的木箱子里面拿出厚厚一叠地契。
“今天只认购第一批,一旦成交,概不退换,价高者得。
成交以后,就在地契上盖上你们家的印信,然后签名,按手印。到时候尔朱大都督会派人去跟你们交割。
现在第一批认购的是洛阳南边,洛河以南沿河的五百亩地……”
刘益守侃侃而谈,各大世家和勋贵的代表群情激动,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千年后,售楼先生站在建好的楼盘模型前,介绍着自家预售的楼盘。
什么小区离地铁仅十五公里。
什么楼盘地面地下双停车场。
什么周边名校附属分校在建。
客户一个个哭着喊着把钱送给你,你不收他们都跟你急。
这一刹那,刘益守都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在他脸皮够厚,面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客户”丝毫不怯场。做完介绍后,他便对身边的段荣说道:“段法曹,剩下的细节你跟他们谈谈,我出去透透气。”
傲慢是必须的,因为此刻他才是大爷,如果太谦卑,这些世家勋贵府中的管事之人,反而会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诈。
有时候,人类就是这么愚蠢跟犯贱。
刘益守感慨的来到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桂花树下,结果发现有个穿白纱的年轻男人,正在树下垂泪。
此时北魏婚葬皆穿白纱,服饰上只有细节的些许不同,刘益守定睛一看,这特么的不是今晚的新郎元彝么?
“老哥,要不来根华子?”
刘益守走过去轻声问道。
“华子?你在说什么?”
元彝站起身,瞪着刘益守,却很快眼神暗淡下来,想说的话都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不只是战场,情场也一样。想想心心念念的妹子在人家身下婉转承欢,老公老公的喊着,你除了无能狂怒外,还能说什么呢。
更别说冯小娘这种情况,是哭着喊着求睡,比被这男人花尽心思攻略还要不堪。
“老哥,情况跟你想的稍微有点不一样,虽然你们不能在一起吧,不过我跟她也没有那个什么。她现在好好的呢。”
刘益守拍了拍元彝的肩膀说道。
“当真?”
元彝一脸惊喜道。
刘益守摇了摇头:“话虽然不错,但你还是要把眼前的事情顾好,婚礼岂同儿戏?已经有了妻子,就要负担起责任来,别想其他的事情了。”
元彝还想说什么,刘益守接着“安慰”道:“她将来有自己的路,归宿可未必是我,你要是恨我没有必要,也恨错了人。要是对她还有些感情,那就祝福她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