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倏忽变得无比燥热,闪动的情节仓猝粗糙。
从小到大,游夜都是被女生暗恋的对象,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会塞进他的抽屉里,夹在书本里,寄存少女心思的零星物件,他从来不会表现的不屑一顾,礼貌之余心中却是烦躁的。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在他眼中,她们俗气至极,她们像麻雀一般聒噪地唧唧喳喳。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拙劣到无法入他的眼。
他以一种与世间琐碎相隔甚远的目光审视众生,于是万物皆索然无味。
有这样的游夜,必然有那样的夏流年。
上帝的安排巧妙而戏弄。
那天,游夜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历历在目。
在明晃晃的夏风之间,一张撕了一半的素描纸轻飘飘地被掀起一角,铅笔随手写的字迹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如此清秀脱俗的线条,只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或许这是他收到过最糟糕的礼物,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在意。
她只写了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没有署名。
纸条被一个很小的蕃茄压着,蕃茄上面画了一张委屈的小脸。
不过五个字,五个字而已,游夜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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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皱着眉翻出随身携带的胃药,没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夏流年,应该是怎样的夏流年。
她是一片纯净白色,可以嵌入那个夏天的云朵一般的白,那才是她,才是她。
是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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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那个夏天,他忐忑不安地说,小心翼翼,语调轻柔,他的流年,他的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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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绞痛袭来,随之而来是更甚的恶心,游夜随手拉过被他甩在一旁的衣服,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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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慢拉长,她的细节被刻意强调。
他在她猝不及防之时低头,轻柔的吻,像碎落的花瓣一般,落在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
有风撩起她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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