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阶语气带点怜惜,改天给你。
杜窈窈没接话。
他整好衣裤,唤候在门外的银叶送来热水和棉巾,给杜窈窈洗手擦干。
她右手手掌通红泛肿。沈阶似有些内疚,轻声询问:要不要上药?
暖黄的灯光下,他面颊白皙,眉睫乌黑,脸上泛着淡红和细汗,看着不如往日冷肃,猛然间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杜窈窈抽回手,她不习惯这样的温情,这只是男人事后的体贴。
作为曾经的旁观者,她更清楚,沈阶这个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否则也不会任原主那样悲惨地死去。
如果她以后逆转不了剧情,那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用了,明天就好了。杜窈窈故作困觉,打个哈欠。
原主娇贵,杜窈窈并不,这点红肿对她不算什么。
沈阶抚过她的手心,应声好,又嘱咐,病没好不洗澡了,你让银叶给你擦擦身子,睡觉舒服些。
杜窈窈本没打算在他这儿洗,怕他没吃饱,拉她鸳鸯浴真搞。
她乖巧地,嗯。
沈阶去浴室沐浴。杜窈窈唤来银叶,披上狐裘,转身出门。
沈阶心里记着杜窈窈,怕她一个人呆得无聊,匆匆洗完出来。
头发还滴水,他望着空荡荡的床榻,问六儿,夫人呢?
六儿照实道:夫人说您的床睡着太硬了,衾被也不舒服,她回自个院歇息了。
沈阶:
差点忘了杜窈窈一直是个身娇体贵的挑剔小姐。
她房间的床褥向来用最好的绸缎,被衾填最软的蚕丝。而他,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怎在意。
明天把床上的这些换了。沈阶指着床榻,想了想,新的,全依夫人房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