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绥接着说:“你与薛淮,不在乎这些,但救命之恩,应当相报。”
“还有叶大夫与白芷南星,他们皆是善心之人,自然善有善报。”
几杯酒后,薛淮犹豫着开口:“方才二爷,是因何事怒火攻心啊?”
岂止怒火攻心,更是大悲大痛,极度刺激下,才会如此……
“我告诉他,已有枕边人,而后亲了天枢一下。”百里绥随口解释。
薛淮和裴湛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呢……
二爷那般心高气傲,占有欲极强之人,没有气死已是万幸!
毕竟当初,二爷处处束缚着知鸢的自由,除他之外,几乎不许知鸢见任何男人。
百里绥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自已所行过分。
她与裴时骁又无名分,不过失忆后的一段糊涂过往。
如今事过境迁,彼此应当向前看。
更何况,莫说她为储君,就是嫡出公主,也可养面首。
她的那些皇姐们,养的俊俏公子可是不少。
甚至新寡不足百日的皇长姐,也私下养了两个伶人……
与此同时,武安王府内。
“王爷,这裴二公子不仅与殿下的贴身暗卫大打出手,还扬声问殿下名讳为何!”
高寅佯装叹道:“殿下看在武安王府的面上,已不予追究,但二公子仍言行无状!”
“殿下从轻发落,杖责二十,二公子竟吐血昏迷,殿下请王爷好生为二公子调理身子。”
言罢,高寅拱手行礼,带着东宫侍卫离开王府。
此时,武安王恨不得抽死这个混账东西!
时至今日,这混账竟然还把太子当作曾经的孤女……
片刻后,裴时骁缓缓醒来。
“爹,我要去……”
“啪!”
武安王一巴掌甩到裴时骁头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若非明日宫宴还需面圣,本王早抽死你了!”
武安王负手踱步,“阿骁,你已不是无知少年!你非得把王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太子回宫半年多来,六皇子与李德妃,七皇子与秦淑妃,接连丧命。”
“李尚书府成年男子斩首,其余全部流放,秦家九族被诛!”
“甚至沈国公府,太子的外家,丞相父子四人皆死!”
武安王沉声道:“尽管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但太子的手段……根本不会心慈手软。”
老王妃接着说:“前兵部尚书的嫡幼女,我本是想给阿骁相看,却在黎山春猎时,被太子下令绞杀。”
“阿骁,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莫要以整个王府,去考验太子的那一丝丝仁善。”
老王妃边说边抹眼泪。
方才武安王已私下告知,此事为皇家内斗,王府不可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