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贵妃与林淑妃,暂时没有动静,何贤妃有些心急。”
天枢一边为百里绥按摩腰身,一边轻声禀报着。
“除了昭阳公主,其余四位出嫁的公主连递折子,请求见驾,玉妍公主亦是如此。”
百里绥穿着寝衣,躺在御榻上,随意把玩着天枢的头发。
“同样是公主,孤贵为储君,她们无实权无封地,只能下嫁离宫,自然心中不忿。”
“能让父皇废黜孤自然是好,即便不能,她们也想捞些好处。”
“比如,如皇子般册封亲王,得实权封地,亦或为夫家及子女,求得高官爵位等。”
她与那些皇姐无丝毫情份,一两人突发急症而亡,亦非不可。
“殿下,那您等会儿上朝,要换回女装吗?”天枢蓦地问道。
百里绥想了一下,摇摇头,“东宫那些女装,过于娇柔,待尚衣局重新量身裁制吧。”
“不过,无需再裹胸了,”她捏捏天枢的脸颊,“孤今日很高兴。”
天枢紧紧搂住她,“属下也为殿下开心,日后殿下将再无顾忌。”
殿下可随心所欲,换上那些华丽的长裙,戴上精美的珠钗。
百里绥翻身覆于天枢身上,只见绝色佳人,笑靥如花,眸光潋滟。
“天枢,自即日起,换上孤为你准备的锦袍,光明正大地跟着孤,做东宫太子的家眷。”
“殿下……”
余下之言,已无法说出口……
卯时将至,一夜未眠的百里绥依然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一袭紫色绣金蟒袍,以金色玉带束起纤腰,身段修长,婀娜多姿,更显几分妖孽之感。
天枢则换上玄色金丝滚边锦袍,不似暗卫,更像世家贵公子。
“走吧,随孤上朝。”
百里绥登上金辇,天枢与高寅随侍两侧。
卯时一刻,宣政殿内。
宣崇帝高坐龙椅,百里绥则坐于一旁的皇宫椅上,几欲齐平。
“老臣不知该称呼您太子,还是公主殿下!”谏官沉声质问。
“孤为太子,亦是皇太女,不过众卿已习惯称呼太子,一切如旧便可。”
百里绥面带微笑,语气和善,仿若无事发生一般。
反正也称呼不了多久,两个月后便会改称陛下……
“女子怎可为太子!老臣请殿下自废储位,否则,老臣愿以死明谏!”
谏官言辞犀利,甚至往左侧梁柱看了一眼,似乎想撞柱而亡。
苏景辰出列,拱手道:“晟朝律法无一言明,女子不可为储。太子乃上苍择定,天命所归!”
“太子殿下大才,自然可以堪当国之重任!若有比太子出色之人,诸位大可指出!”户部尚书启奏。
“太子殿下虽为女子之身,但得开国皇帝真传,堪为储君。”年过六旬的老丞相道。
随后,各部尚书,数位武将,纷纷出列附议。
“太师,你作何想法?”宣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