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一行人怎么看都像是郊游,虽然场景魔幻了一点。
说出口的救命,变成了一句疑问:“这里是哪儿?”
他们甚至还挤出一个尽量亲切的笑容:“你们好,我们是华科大的学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几位能不能帮我们回去,我们一定会好好酬谢你们的。”
背对着他们的陆辞转过身,站起来:“哦?你们用什么酬谢?用你们给陆海下药,敲诈他的钱来酬谢吗?”
别人不认识,陆辞的脸他们还是认识的。
两人顿时像是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张着嘴半天出不了声。
陆辞也不走近,在熔岩河里的郗昭飞身上岸,不知道从哪儿搬了把椅子出来。
线条流畅的官帽椅,比普通的椅子来得高,脚下横着一块雕花的脚踏。
在陆辞的脚放上去的时候,原本灰白的地面变成了漆黑的砖石。空气中瞬间没有了熔岩的灼热,变得一片冰寒。
“说吧,反正我不着急。”陆辞弯着嘴角,露出一副笑模样,“我挺好奇,你们是怎么理所当然害人的?不知道毒品有多坏吗?能考上华科大,脑子应该有长吧?”
郗昭笑眯眯地走到两人身边:“要不我给大人挖开看看,说不定他们的脑子比较特殊?”
瘦瘦小小的姑娘,说话也慢悠悠的,站直了也没比两个趴着的人高多少。但是当她的手落在头顶上的时候,剧烈的疼痛瞬间爆发。
旁观的那个能很清晰地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头盖骨直接被掀开。
陆辞也没想到人家说动手就动手,觉得自己只是把人生魂拿去擦狗屎擦地,简直弱爆了。
果然干啥都得专业的来,他一只小鹿,果然不太在行。
另外一个人并没有逃过一劫。
郗昭笑眯眯道:“哎呀,我有两只手,可以一次挖两个脑子。”
两个人心黑,某种程度上也能说挺狠的,但毕竟只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学生,马上就被折磨到崩溃,把自己干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在说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后,被郗昭直接扯掉了一条胳膊后,两个人不敢再对自己有任何辩解,一五一十地讲述自己的情况。
这一男一女两位同学,特别老实地交代了自己单纯的想法。
“大学开销大,我们没钱。”
“经常问家里要钱,会被家里人骂。”
“看到别人用好的玩好的,我们也想。”
“别人又没义务给我们钱,就想了个办法。”
“之前一直是引别人去赌,这次是魏哥说搞到带你新东西。”
陆辞听着听着,差点气笑了。敢情他们家陆海还尝了个鲜?
所谓的大学开销大,因人因地而异。有些特别节省的,一个月花不了两三百。不过日子过得很辛苦,少不了馒头陪咸菜。
像陆海,平时一个月开销也不会超过一千,不过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家,日用品家里都给准备,不用他自己买。连饭卡都是家里给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