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今晚在此埋伏的人,黑漠焰自然也不敢大意,观其那些人的武功路数,鲜为人知,却是变化多端,还有着至他们于死地的狠辣,他抽身腰间盘旋的软剑,一个轻步跃上屋顶,旋身便俯从而下,气势汹汹,也不手下留情,持剑直取其中一人咽喉。
瞬间,平静的街道不复存在,刀光剑影下闪烁着憾人的死亡阴影,快交叠错开的人影分不清是人动抑或是影动了。
约莫一刻钟的时辰,双方依然僵持不下,只对方似乎已现败迹,姬子兮一个后退交错,与其周旋的三个黑衣人借势拉开距离,未及他反应,已旋身墩身而去,其余之人也不恋战,训练有素的迅撤退。
待黑漠焰跟进之时,已收势的姬子兮以扇轻挡,“诶,莫追了。”
黑漠焰停下脚步,转头墨眼对上那若有所思的纯眸时,也是迷惑,“看来,今晚这群人并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姬子兮一脸高深莫测的思索,“应该是试探居多,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如果刚才我们有丝毫放松,可就是阎王殿下相见了。”那群黑衣人分明隐藏浓浓的杀机,但也极聪明,未得手便抽身而退。
“京都处处充满危机,那十人皆是武林中难得的高手,真要无所顾忌的硬拼,凭你我二人很难全身而退。”而只与他们纠缠半个时辰便撤,是想一举得手,不然便不想引起骚动。
子兮摇着羽扇,俊颜微低,一丝笑纹在脸上荡漾,“看来你和我一样已有点眉目了。”二人并未因刚才生死边缘的徘徊而怯意,一个白衣悠然,一个黑衣寒冷,沿着刚才未走完的街道慢行,的确,在京都,天子脚下,竟然会藏着这批数量庞大的武林高手,且个个身手非凡,如此嚣张的当街刺杀,想也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何人。
“这等身手,不是一般人能掌控,且不似江湖人的随性。”冷冷的嗓音如冷冷的人不带丝毫表情,冷酷的无人味。
“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今晚看来是给我俩的一个警告,再如何大胆妄为在宫内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出的宫廷就不同了,当街狙击暗杀,我们也只能接招了。”猜出是东皇繇喑派的杀手后,姬子兮到也无太多讶异,对京都内的埋伏也是情有可原了。
黑漠焰不一言,表情生冷,浓眉微摺,薄唇紧抿,和姬子兮的反应可谓是截然不同。
“既来之则安之,也只有随机应变了。”似有如无的叹息声在清冷的街道上飘散,久久不散…
给读者的话:
奸笑ing燕决定多增加子兮哥哥的出场
………【深夜争执】………
虽已至深夜,莫离伤此刻却是了无睡意,东皇府内也是灯火通明,婢女太监更是精神抖擞的张罗着,只是没有一个敢大声出气的,只因为那阴沉着俊颜的皇主子。
“你如何识得姬子兮的?”沉吟中夹杂着寒冰的风暴,不似往常的轻懒散漫,很是紧绷,锐利的瞳眸盯视眼前站于他前面不改随性与闲然的莫离伤,霸道的言语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自皇上摆驾回宫出的亭内后,东皇就已经是一副难看脸色,始终没有笑颜,就是平常那悠然的表情也不复存在,对着东皇傲也是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事,早早的寻了个借口就告辞回东皇府,回东皇府的一路上也是不一语,绷着一张脸,挂着邪魅的笑容不复存在,有的是让人窒息的深沉。
离伤蹙眉泯唇,对宫廷遭羞辱之事也是耿耿于怀,今晚自己受到的惊吓也不少,就因为他的霸道害自己受这样的罪,现在三更半夜的还被叫到这里接受他无理取闹的审问,故此,无名火也是一直往胸腔里翻滚,所起话来已是夹枪带棍,“离伤已说过,能识得姬少主实乃巧合。”
“巧合?好个巧合。”东皇繇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家丁见自家主子这等摸样,皆是瑟瑟抖,惊恐之态,众人面色火土,盼那淡然的女子可千万不要再惹怒皇爷了,不然不止东皇府,恐怕整个天朝可就要翻天覆地了。
“皇爷要是不信,离伤也莫可奈何。”依旧是不清不淡的一句回话,并未因其怒焰而有所退怯。
“你…”东皇繇喑魅惑的凤眸赤红,欺进一步,两条秀眉已是聚拢,脸色更是史无前例的阴森。“好,好,很好。”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那翻滚于胸间的猛兽不让其肆意肆虐,怕波及眼前的人儿被自己的怒焰所伤。“初遇就能相谈甚欢?真是太好了,本皇到不知你等也能有此闲情雅致。”
“姬少主为人风趣善谈,知识渊博,亲切的很容易让人神之向往,自然能相谈甚欢。”离伤就事论事,并不掩饰自己对姬子兮的欣赏之心。
瓷碗破裂的声音自厅堂内响侧,价值连城的宝贝此刻却是碎末一堆,也吓了离伤一大跳,而东皇繇喑则是紧握拳头,指间更是青筋历历跳动,凌厉散碎的磁瓦在离伤所站之处附近点点散落。
他也并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只是一想到她对姬子兮的欣赏就如万只蚂蚁在心中啃噬般难受,心中翻滚很是不稳。
心,闷的难受,有些堵的慌。
离伤眉头都不皱,表情更是丝毫未动,看着他此刻暴怒的形态,很是不解为何她说到姬子兮时这么生气。
真要说,自己其实也是翻涌着很大的火气,因为今日宫内的一切都透着诡异与一连串的麻烦,尤其是对于东皇繇喑的,因为他,自己以往那种清淡悠闲的生活已不复存在,对此,她非常困恼,而今日她已累了一日,现已深夜却不知原因的在这面对他无理的怒火,心中也有些燥意,“皇爷如果只想问离伤对姬少主的观感,那请恕不敬,改日定当相告,今夜离伤先回去休息了。”
“不准,没经本皇允许,谁准你擅作主张了。”听到她的话,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后,倒不再动辄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