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正读的入迷,全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透过敞亮的玻璃,笼罩在月琉璃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晕光。
穿着一身笔挺纯黑西装的冷墨寒伫立在门口,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望着她。
一坐一站,她看着书,他看着她。
些许是余光察觉到了那抹身影,月琉璃偏过了头,一眼撞入了那涧着风华瞳孔之中。
慵懒的靠在墙上,依旧优雅帅气,却掩饰不住的眉宇间的那抹疲惫。
月琉璃有些厌倦了,合上了书,“你回来了。”平淡如斯,没有任何的波澜。
冷墨寒冷清的声音随后淡淡的在安静的室内作响,“我去了。”
月琉璃愣了愣,微微扬起唇角一笑,“我走了。”
她等他直到婚礼结束,他都没出现。
如果月琉璃说不生气是假的,不管这场婚礼是以什么目的举行。
她都是这样这场婚礼的新娘,而她的新郎在结婚当天突然离开。
没有解释,更在婚礼结束前都没有回来。
现在说去了又能如何?
在重新举行一场?
可她也没有生气该有的表情,她不是也重重的还击了他。
更何况,她没资格对着他生气。
冷墨寒薄唇轻启,若有所思,“你做的很特别。”带着别样的意味。
用海报替代他们参加婚礼,前所未有的想法。
“总比我一个人举行体面。”月琉璃丝毫不畏惧的望着他,“或者冷少觉得我应该和空气一起举行仪式比较好吗?”
如果用海报代替是她的错,那他突然离开又是谁的错?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冷墨寒缄默片刻,轻叹一声,“我母亲在参加婚礼的路上哮喘发作了。”从不解释的他,第一次和别人解释起来。
一句话道出了他突然离开,此刻疲惫归来的原委。
月琉璃一怔,“她现在?”
“暂时没事,留院观察。”冷墨寒声音略有沙哑显得有些疲惫。
“那就好。”月琉璃微
微垂眸,轻微点了下头。
对冷墨寒突然离开,多少释怀了。
如果是她,也一定会选择离开婚礼。
只是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手指下意识的攥紧,骨节泛白。
很快,月琉璃松开紧攥的手指,“哪天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过段时间吧。”冷墨寒低沉回应,对刚才月琉璃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
窗外的树叶被微风吹得胡乱摇曳着,洒向室内的阳光也斑驳的动着。
“那天,我也和你去看望他们。”
月琉璃知道冷墨寒说的他们是谁,然而她却不想让冷墨寒去。
这世上她谁都可以骗,唯独父母不行。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