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他直接,他会将心里的东西一股脑的说出来,但你不会,你会将所以的东西埋在心里,不让别人去窥探。”
“最好像许行衍一样,无意识地伤害身边的人。”
“傅老师,”顾巍明叹了口气,将手轻握住傅行远没有拿着东西,悬空而落的手上,“我想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无条件的喜欢,所以你的不开心可以跟我分享,哪怕你觉得我不能帮你做什么。”
“但至少我可以为你分担哪怕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情绪,那样最起码还能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是有一点份量的。”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一件事,”傅行远轻轻揉娑着被削去表皮的苹果,轻声说着。
“什么事是有必要的,什么事又是没有必要的?”顾巍明摇摇头,“如果每一件事都要分成有必要和没有必要。”
“那是不是你今天遇见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觉得我会感觉不到你开心的点,身所以就不会和我说?”
“那样你的快乐是不是少掉了很多,因为你分享喜悦的人少了一个。”
“所以傅老师,”顾巍明五指紧握住傅行远的五指,随后再次说:“你不需要给事情下定义。”
“你只需要跟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我才是分辨事情是不是有必要的那个人。”
“可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来分辨就可以的,”傅行远看着顾巍明紧握住的自己的手,磨娑苹果的力度又不禁大了一点,“有些事情我明知道告诉你不合适,告诉了你,你肯定会生气或者给不到我一定的情绪回馈。”
“那个时候,我还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呢?”
“为什么不应该?”顾巍明微皱着眉看向傅行远,“任何人对他人的包容和情绪回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所以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也会进行隐瞒。”
“但傅老师,这些都是基于你试图跟对方有过交流,有过情绪输出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的。”
“要是你连踏出跟对方说出事情的那一步都没有做到,你又怎么我不能全盘接纳你的情绪,不能给你提高情绪价值呢?”
“你说的很对,”傅行远叹了口气,“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有些事情也不是张口就能说出来,它就像一块石头,我需要把它磨得没有棱角,然后才能将事情做到最公正,最完善,最不带个人色彩地说给你听。”
“那为什么要这样?”顾巍明不解地问道。
“嗯?”
“我是来听你说,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听取你的感受,我为什么要去站在最客观,最公正的角度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