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之后,给出的结论还是缺血所致,吩咐护士去拿药,再细心叮嘱她一番,才退出病房。
房里又空无一人了。
崔研希垮下肩,坐在床上,只觉得手心全是冷汗。
未知的坎坷,让她茫然。
她自问,这样做到底值不值。。。。。。然而,没有答案。
在她遇见威胁,孤立无援时,居然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也没有。。。。。。可悲,胜过恐惧。她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
无数次追问过自己,到底在拼什么,在和谁挣扎?却总也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坚持的动力源自哪里。
不能出卖权至龙、不能让他陷入危险的信念几乎根深蒂固。
而她很有可能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她图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挨在枕头上,泪水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为未知的前景,为迷茫的恐惧,为她孤单到死的心情。。。。。。眼泪,也是一种抒发。
手疼,真的手疼,疼得刻骨铭心。
别再犯贱了,崔研希。
她再次告诫自己,这泪,不是为他,而是为了疼痛,是的,真的很疼。。。。。。
◆◆◆
泪水浸湿在枕侧,湿唠唠的,不舒服。
半梦半醒间,一只温热的手贴上来,擦拭着她的脸颊,轻轻柔柔。。。。。。
好像昨晚的梦。
很熟悉的气息。。。。。。床前有人!
她不愿睁眼,睁眼既要面对现实,好难。。。。。。
可是,那种触碰好真实,真实到,她想确认一下,就确认一下下。。。。。。
泪湿的睫毛微微展动,缓缓露出里面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眸,怔怔地望着床前的人。
那人一头红发,鲜明张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烟熏妆,安静地蹲在床前,与她平齐,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你。。。。。。”
“刚才吓到了吧?”
“。。。。。。”
“金叔去办事了,门外的人打来电话,说崔严峻来过。”
“你,你是特意赶过来的?”好半天,崔研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权至龙扬扬眉,“刚刚录制完节目。”
崔研希扶床坐起,快速抹掉泪,“我没事了。”
权至龙跟着起身,坐在床边瞅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什么。”躲避他的视线。
“研希。”权至龙轻唤,“嗯?”崔研希看他。
“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