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内众多宾客各怀鬼胎、暗相琢磨之际,雍亲王爷姜镇一出了大堂,走在花园中的他,身上就没有半点闲情淡然了。
而在年庚尧快速紧张地将江流盗印骗开城门一事后,原本告诉了他,姜镇火速奔向了书房,一探究竟,明确了螭龙私印被盗,就更不淡然了。
直又惊又气地一掌将身边的一书房观赏钟乳石柱,拦腰打断了。
瞬间,‘吓得’年庚尧一哆嗦,直跪在了地上,听训。
但年庚尧坐等右等,也始终没等来他的训骂。
待抬头一看,才见得他意识到这今晚的宴会宾客中央,有内奸,而自己欲要将某人挡在城外来确保十方山门招新大会的计划,也宣告泡汤了。
在郁闷又疑惑中,他无力地坐到了案桌边的太师椅上了。
随之,姜镇双臂平放在案桌上,有力又纤细的大手,揉起了脑袋,苦思起了对策。
忽的,跪在地上是年庚尧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口出一句,给了姜镇莫大的提示。
“主子,奴才有个疑惑,您的私印上的铭文,奴才都不认得,对方到底认不认得的?奴才想对方怕不是错当了您的钦差关防大印才盗走的吧?而若是如此,对方不去城外调兵呢,反而连夜要进城来,又于理不通,嘿,说他认得又好像不认得,但现在连夜进城来又到底为何呢?”
“为何?”
“呵呵,当然是为了真的钦差关防大印!”
“起来吧!”
年庚尧的话,犹如一剂良药,令困扰中的姜镇有如醍醐灌顶,逐渐想明白了大概实情。
心境瞬间开朗了,他颇为得意地笑着,摆摆手,让年庚尧起来了,且在对方起身中,解释了两句。
“你不了解他,他自小就熟知百家真义,说句丢脸的话,论学识,本王这些兄弟里,连同本王在内,没人能望其项背。”
“盗印之人不认得,他却认得!”
“更晓得,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说至此处,一场狠辣的、针对江流、引诱江流的围杀计划,悄然中,在他的脑海间萌生出来了。
连忙对着年庚尧严声喝道,又惊得对方一跳,俯首跪了下去。
“年庚尧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