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靠在沈晏辞怀中,安然浅笑着。
如此静静依偎了片刻,皇后轻声问道:“皇上可去看过宜妃妹妹了?”
“尚未。
得知你有喜,朕整颗心都飞来了你这儿,片刻都不愿耽误了。”
“那怎么能成?”
皇后于他怀中直起身来,表情凝肃道:
“宜妃妹妹产程艰难,是拼了性命才为皇上诞下了小皇子。
昨夜妹妹生产时,皇上因着酒醉未能陪伴在侧,已经让妹妹伤心了。
若再让妹妹知道皇上酒醒后仍对她不闻不问,反倒先来看望臣妾。
只怕妹妹更要多心。。。。。。”
“她愿意多心就由着她去。”
沈晏辞搂着皇后的肩膀,语气多少有些冷漠,
“你是朕的发妻,朕自然要事事以你为重。”
“皇上。”
皇后板着脸,蹙眉摇头,“这样的话,您在臣妾面前说说便也罢了,可不好让旁人听了去。
臣妾虽是您的发妻,可她们也是您的妾室,她们跟臣妾一样,都只有您这一个夫君。
所能依仗的,也只有您。”
皇后与沈晏辞私下里相处时,鲜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刻。
沈晏辞或许也是觉得方才那番话说重了些,于是道:
“好,朕明白你的意思。
但朕也总得确保你无事,才能安心。
为着宜妃生产之事,你昨夜操劳一宿,才会受累昏厥。
若是你和咱们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朕还不知要如何自责。”
受累昏厥?
听沈晏辞所言,他好像并不知道昨天夜里杏花春馆闹出了什么动静。
皇后目光越过沈晏辞,落于门前守着的李德全身上。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唇角的笑意也有些僵住。
皇后问他,“昨夜的事你可告诉皇上了?”
李德全结巴道:“奴、奴才只顾着皇后娘娘有孕新喜,还没来得及说。。。。。。”
沈晏辞面色略沉,“怎么了?”
皇后既不隐瞒,也不添油加醋,只将宜妃产程凶险,险些被稳婆害的一尸两命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沈晏辞听。
沈晏辞听后勃然大怒,质问李德全道:
“这样的事你也敢瞒着朕?你是不想要你那颗脑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