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若没有窥见天机,难于逆天改命。
这就是不公平的最直观体现。
牧云叹了口气,施展轻身术,返回护法寺。
……
众人一见到牧云,立马围上来问东问西。
牧云想起进城时仙人说他是极恶柱克星,讲述禁地里的斗技和斗法,总觉得还不够过瘾。
他总觉得忽略了某个细节,但沉浸在众人的喜悦当中,一时半会没有想起。
“既然极恶柱已被毁灭,不如召唤一场洪水淹了河洛城,让它重新开始。”黄羽的提议还是简单粗暴。
常年被邪念控制的人,再度重回秩序之内,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毁灭自身,另一种是给他人带来灾难。
黄羽的提议并没有错,而且可以省去许多精力,让过往消失在水面之下。届时崭新的河洛城建立,无人会回忆起这段荒唐的历史。
温长河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不能用恶念对抗恶念。城中肯定有人性未泯之人,无情地将他们全部抹杀,一旦传扬出去,诸位的名声可是会大打折扣。”
黄羽语气缓和了些,笑道:“你莫当真,我就是发发牢骚。”
“这次可以攻击城主府了。只要擒住宁布,河洛城的太平很快就会到来。”
“为何?”罗烈听不明白。
“宁布是河洛城的最强者,只要能擒住他,其余人更是不在话下。所谓杀鸡儆猴,正是此理。”
“你独立寻找五毒柱,实在辛苦。这次就交给我们吧。”
黄羽按住牧云肩膀,阻止他起身。
自从毁灭梦魇柱后,牧云确实有些许疲倦。只是近几日心情大好,早已扫净心中阴霾。
他本想跟去城主府,终究拗不过众人,决定留守护法寺,等待伙伴凯旋而归。
酒在心情舒畅的时候更显美味。
不觉一坛酒下肚,想起还差两根毒柱就能破除五毒柱,对牧云来说,无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身后传来脚步声。
牧云没有转身,仅凭气味便知来者何人。
“我猜到了,你就是极恶柱的守护兽。”他说的轻描淡写。
正是刚才的一坛酒,令他想起缺失的环节。
二十年生活在河洛城,却能完全不受极恶柱影响。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和极恶柱渊源颇深。
温长河没有去城主府,印证了牧云的猜测,因此听见脚步声,便挑明了他的身份。
“你在哪个节点怀疑到我?”温长河问。
“我进城时曾遇见一位仙人,他说无欲无求,方能不受极恶柱影响。你并没有抛弃七情六欲,却可以始终保持清醒地生活在这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人产生怀疑。”
温长河暗自敬佩牧云的逻辑分析能力,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不自觉产生了畏惧。
“你想如何处置我?”
“处置?何出此言。”
“我身为护柱兽,理应和极恶柱共存亡。你击败了他,赢我也是不在话下。”
“这里没有护柱兽,只有牧云和温长河。”
温长河没有说话,把感动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