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几乎难以察觉的失望,只听她道,“只要你高兴就可以了。”
“谢谢,我要去煮菜,不送了。”聂小柔说着站了起来。杜母看着穿着蓝色羊毛衫,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聂小柔心里五味陈杂。
“若兰,走了。”杜母唤着。
“不嘛,我想留下来吃饭。”杜若兰道。
“不好意思,晚上我爱人会回来,就不留各位吃晚餐了。”聂小柔言笑晏晏。
“那好啦,小柔,下次你也到我家玩嘛。”杜若兰跑过来拉住聂小柔的手。
“再说哈。”聂小柔疏离地抽出了手,杜若兰也不说什么只是又进了厨房道,“秦大哥,我要走了。正月到我家里来拜年哈。”
“好。”只听秦磊应着,却没有走出来相送。
待杜母和杜若兰出了房门,聂小柔走进了厨房。这今天老是吃鸡肉,也有些烦了,熬个生地炖鸭换换胃口也好。
“帮我片下这鸭子。”聂小柔道。
“你有心事啊?”秦磊忽然问。
“算有也算没有。反正那一切已经过去,孰是孰非也不要紧了。”她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
“那就别想太多。如果实在无法自我排遣,我不介意倾听。”秦磊片着鸭子,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又好近。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拖进卧室里狠狠爱一场,可惜现在时机还未到,如果他这样做了,她必然避他如蛇蝎,他不想走欧阳烈的老路。
“没什么啦,我差不多都想开了。”洗了下生地,聂小柔道。
“那就好,凡事不要憋心里才是。”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介意哈。如果你觉得不愉快,也可以不回答。”
“请说。”见冰箱里还有鸭子,征得聂小柔的同意,秦磊索性把那些鸭子也拿出来片。
“如果现在尤雅回头来找你,你还会原谅她,和她重修于好吗?”聂小柔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
秦磊眼里的润意似乎加深了,只见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也说不上谁原谅谁。我不和她重修于好只是发现我已经不那么爱她了。”
“你心里还在想着她吗?”
“偶尔会记起她曾经的美好,至于那些不开心的部分忘掉就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无完人,不必苛求太多。”
“你很看得开。”聂小柔的双眉微微蹙起,她想让自己看开却发现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时,并不那么容易。
把秦磊片好的鸭子一块块地往保鲜袋里装,一个不小心,一片锋利的骨头刺中了她的手,鲜艳的血凝在了指尖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说着吮住了她受伤的食指。
“我没事。”聂小柔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他放开,问她医药箱在哪里,她嗫嚅着说在客厅,他霎时跑了出去,在她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医药箱。
“这么个小伤口不用包扎的。”聂小柔道。
“那也要找条邦迪贴起来。”
“不用啦,最多我这几天少下水就是。”聂小柔不是太在乎地说着。
“都不懂你是什么构造的,
还好我刚刚用口水帮你消了毒。”秦磊道,好看的脸看起来有点不赞同她的意见。
“已经消过毒就更没事了。女孩子受伤,你都是用这种办法帮她们消毒吗?”
“我父母还没有离异的时候,我的手受伤了,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子帮我消毒。其他女孩子都很聪明,她们从来没有这样子受伤过。”秦磊笑道,终于从箱子底部翻出了一条邦迪。
“说得我好像很笨一样。”
“你本来就不聪明。”
“我拿过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