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如果真的出事怎么办?”岳涛觉得,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放任敌人动作,今晚婚宴上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这就要看我们如何设局了。”墨兰沉思着,“这样,你们先按照你们的计划去做。其它的,我来安排。”
“可是,嫂子——”岳涛提醒她,“你如果做什么手脚,必须先告诉我们一声。”
“这个你放心。”墨兰一笑,“你们又不是四少那群人,我不会防着的。”
岳涛吃愣了下:“嫂子,你还真的对四少意见很大?”
“我知道他救过我很多次。只是,和他合作,不能掉以轻心。”墨兰坦白地说,“不然,自己怎么被下套的都不知道。”
岳涛明白她这说的是实话,点了头。
于是当岳涛离开后,墨兰就自己手中握到的情报做了一番自我分析。到临近婚宴六点钟的时候,下面来了车,喊该出发了,她心里也逐渐形成了一副计划的草图。
费海楠刚好回来了,匆匆换了身衣服打点淡妆,走进来化妆间找她时,递上了一个银匣,神秘兮兮地说:“三嫂,你先打开看看。”
墨兰是对这个图纹精美的银匣子感到了兴趣,因为浑身纹饰具有独特的设计风味,或许材料不是很贵,但凭设计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感觉到此物的金贵,她双手捧着它放在台面上,指尖撬开了那颗精细雕琢了凤型的扣子,里面的首饰果然不一般,与盒子一样,都是注重于设计而非材料,一看这送礼的人品味与众不同,具备了不凡的涵养。
“三嫂。”费海楠见她看得目不转睛,也猜得到她会喜欢,笑眯眯地说,“喜欢吧。你猜猜是谁送的?”
墨兰是把盒子盖了起来,淡淡的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送的。只是,不大想在这么重大的婚礼上惹是生非,又不能让那个人完全失望。于是,把盒子再掀开,从里面挑了对圆珠耳坠对着镜子戴上,再用头发半掩饰。
费海楠见她只挑了对耳坠,有点遗憾地叹了声:“如果——”
“我会告诉他,等真相大白,孩子满月酒,整套首饰都会戴上。只是眼下不是时机。不过不用我说,他也懂。”墨兰不想让自己信任的人误会,特意向小姑子解释说。
费海楠意识到是自己鲁莽了,嘿嘿笑了起来:“还是三嫂心眼仔细一点,做事周全。”
“不是。只是被人陷害多了,连带会伤害到自己家人,才不得不防点儿。”墨兰深深地叹一叹气。
费海楠感同身受地握了握她的手。于是姑嫂两人掳了新娘子的行装,一同下楼。
“你三哥回来了吗?”走在楼梯上,墨兰问小姑子打听老公的去向。
“三哥直接到会场去了。”费海楠一路亲切地揽着她的手,说。
墨兰在小姑稍显疲倦的脸色上瞅了瞅,看得出部队要有大动作,于是连同小姑都被委予任务了,肯定是的。
曼青一早已经出发前住酒楼做最后指挥。费老先生,却是没有能从北京赶回来。
“爷爷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搭乘飞机。四哥,要人一定把爷爷扣留在北京那边。”费海楠向墨兰解释清楚原委。毕竟婚礼是大事,哪怕是摆给外人看的,也得做得周到,不能让嫁进来的媳妇感到半点委屈。
“嗯。让爷爷养好身体最重要。别说是你四哥拦着,我和你三哥知道也一定拦着。”墨兰沉思道。明白费君臣这么执意,肯定不止是因老爷子的病情。
踏下最后一层阶梯,墨兰终于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既然罗铮把首饰盒托小姑带来,莫非自己真的不能来?
“海楠,你知道不知道罗婷婷的订婚宴怎么样了?”
“据说没有取消。”费海楠答。
“没有取消?”墨兰转回头,有些不相信。丈夫答应她这事会处理,结果是这样吗?
“但和我们的婚宴时间错开了。他们的订婚宴是在早上,下午应该都散场完了。”费海楠笑嘻嘻地接完话,明显刚才是卖了个关子。
墨兰知道小姑是与自己开玩笑,心里头一松,本来绷紧的神经确实是能露出点笑意来了。
出到门外,见那新娘花车一辆辆,至少有几十部的阵势在大街上排长龙,墨兰却叫了:“这——”
“你放心,这些花车都不是三哥叫的。都是三哥的朋友,我们家的朋友,自己驾车过来,说是凑热闹。”费海楠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