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脸sè大变,翻手拔出宝剑喝道:“曹豹,你……”
曹豹淡然道:“来人,把叛将张辽给绑了!”
帐外一阵虎吼,十数名亲兵虎狼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将张这摁倒在地,张辽急yù挣扎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不由惨然道:“这酒,酒有毒?”
曹豹道:“酒无毒,只是下了些蒙汗药。”
……
并州。
由于马跃地协助,袁绍军兵不血刃就攻占了上党郡。
攻占上党之后,袁绍以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淳于琼为上党太守,又留下了两万军队驻守并州各郡,然后率领大军经由壶关返回了城。几乎是在袁绍返回城地同时,周仓、裴元绍两部骑兵在也获得粮食、布匹之后从幽州边境撤兵。
笼罩在并州上空的战争yīn云至此消散殆尽。
并州之患消弥于无形,马跃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原的曹cāo身上,马跃正准备再次起兵南下趁虚袭击许都时,惊人地消息传来,吕布伏诛,徐州地士族门阀已经完全倒向曹cāo,徐州之战已经结束!
听到这消息,马跃仰天长叹一声,向贾诩道:“唉,孤错失良机矣!”
贾诩道:“主公,吕布既死。曹cāo东、南无忧。眼下袁绍又刚刚讨灭并州,粮辎消耗颇大,短时间内恐无力大举南下。如此一来,曹cāo便可以集全部兵力来防御我军的袭扰了,在这种情况下再出兵许都是殊为不智地。”
“是啊。”马跃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是养jīng蓄锐、静待时机吧。”
“不可。主公。”贾诩道,“眼下曹cāo虽然消灭了吕布,却也锐气丧尽。稳守固然有余。进攻却是力有不逮。我军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进攻汉张鲁,如果战事顺利还可以顺势南下西川,灭了盘踞蜀地刘璋!”
“汉,西川?”马跃蹙眉道。“有这个必要么?张鲁、刘璋不过昏馈无能之辈。待原鼎定之后谴一员上将率一支偏师即可讨灭,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动用jīng锐凉军前往讨伐?更何况,此时攻略汉
川可谓弊大于利。智者所不取也。”
马跃不愿意进攻张鲁、刘璋。固然有他地考量。
因为身上背负的恶名。再加上汉、川地士族历来排外,马跃自谓很难获得汉、西川士族门阀地支持。
如果得不到当地士族门阀地支持。那么在攻占汉、西川之后反而要留下大量军队去驻守,眼下正是十年休养地关键时刻,马跃麾下的机动兵力就只有那么两三万人,一旦分出重兵驻守汉、西川。等袁绍、曹cāo官渡之战爆发时。马跃又靠什么去偷袭许都?
汉、西川固然沃野千里、人口亦逾百万,但和曹cāo一比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如果可以交换。马跃宁愿拿整个关去换取曹cāo的灭亡!在这种情形之下。马跃怎可能舍得出动宝贵的jīng锐凉军去进攻汉、西川?
贾诩微微一笑,向马跃道:“主公,讨伐汉张鲁根本不必出动凉军jīng锐。”
马跃神sè一动,恍然道:“和地意是……”
贾诩急步走到桌案前,将地图哗地摊开,然后手指地图向马跃道:“主公可令少将军率两万凉军jīng锐镇守南阳,一来可以震慑荆州刘表及关东曹cāo,二来袁曹混战时。可从南阳直接挥师东向、掩袭许都侧后。三来可令陈到尽起南阳之军西向进攻汉。”
“嗯。”马跃点头道,“不过要进攻汉,只凭陈到地几千南阳军恐怕还不够啊。”
“那是当然。”贾诩道。“主公可令高顺将军迁长安大营于西河郡,一者屯田、二者练兵,由高顺将军五万屯田jīng兵驻守西河,河套老营可无忧矣,复令方悦将军率八千jīng兵东出河东,以震慑颖川、陈留,张济、张绣则率两万并州军(原有三万,并州之战损失了一万)西进关,与陈到同伐汉。”
马跃两眼一亮,欣然道:“可令陈到率军五千出子午谷为左,张竹率军五千出陈仓为右,张济率军出斜谷为,三大军齐头并进,张鲁又如何抵挡?哈哈,若不必动用凉军jīng锐而可讨灭汉张鲁,又何乐而不为呢?”
贾诩、马跃相视一笑,脸上都流露出心照不宣地jiān诈之sè。事实上这里面还有另外一重险恶用心,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又何必说出来呢?这另外一重险恶用心就是借机削弱陈到地南阳军和张济、张绣叔侄的并州军!
陈到、张济、张绣虽然已经投降,但南阳军、并州军毕竟不是马屠夫地嫡系!派系之争古已有之,马屠夫虽是现代人,却同样未能免俗。归根结底,身为人主皆无法容忍自己麾下存在一支异己(不是嫡系)军队。
……
不,曹cāo寝居。
曹cāo神sè复杂地望着陈宫,喟然道:“公台,当初见弃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rì?”
陈宫惨然道:“宫早知会有今rì。”
曹cāo道:“早知今rì又何必当初呢?”
陈宫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而已。”
“唉。”曹cāo叹息一声,向陈宫道,“公台若能回心转意,孤当既往不绺。”
陈宫道:“在下心如死灰,只求速死。”
曹cāoyīn恻恻地说道:“你就不担心家人地安危吗?”
陈宫道:“以丞相之明。自然不会亏待在下家人。”
曹cāo深深地凝视着陈宫。陈宫坦然相对,良久曹cāo始叹了口气。无力地挥手道:“罢了,孤便成全你地义名,来人,将陈宫带下去……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