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宵宫里,冰云把所有人都挡在房外,扶东丹寒啸坐到床榻上,看着他闭目调息,运功逼毒。
一刻钟后,他的身体剧烈一颤,有什么东西从他左肩伤处而出,射在对面墙壁上,激点火光。
“王爷!”冰云惊喜莫名,“没事了吗?!”
东丹寒啸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落,只看了她一眼,嘴一张,“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往后就倒。
冰云这一下魂飞天外,扑过去抱住他,“王爷!王爷!”
“叫……什么,”东丹寒啸侧躺在床上,不自禁地抖着,“暂时还……死不了……”
“别说这种话!”冰云哭得眼泪汪汪,“快躺好,我帮你把脉!”
“不用麻烦,”东丹寒啸气息微弱,但也就由她去,“靖衣侯所说,是真的。”
不必看也知道,潜伏在他血液经脉中的毒凌厉无比,依他的功力根本逼不出,如果没有解药,丧命是早晚的事。
“不会,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冰云倔强地咬牙,在他双腕上诊来诊去,眼神却是越来越绝望。
东丹寒啸微微喘息一下,“如何?”
冰云一下瘫坐在床边,目光呆滞,无言以对。
东丹寒啸所中之毒,她确实能解,但要找齐所有药材,然后按方施为,最少也要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啊,足够东丹寒啸死两次了,这要怎么办?
“算了,不必强求。”东丹寒啸收回手,仿佛不胜其寒般缩起身子。
少见他这般软弱无助的样子,冰云的心刀割一样疼,“王爷,不如……就依了靖衣侯吧?”
知道说出这话,必定惹东丹寒啸不高兴,但如此两相对比,她宁可要王爷好好活着。
“这件事你别管,本王自会处理。”东丹寒啸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并不打算再说下去。
“王爷,你真的会死的!”冰云急了,晃晃他的肩膀,“靖衣侯的亲人关在哪里,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说了你别问!”东丹寒啸霍然睁眼,目光狠厉,“梅少容狼子野心,要灭我月宛国,我岂能容他!”
冰云吃惊地看着他,“你、你打算……”
“本王一定会奏明父皇,就算本王死,也不能让他阴谋得逞!”东丹寒啸冷笑,挣扎着爬起身。
“王爷,不行,不行!”冰云眼泪哗哗地流,死死拉住他的胳膊,“王爷,你不能这样!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东丹寒啸停了停,接着甩手将她推开,竟是用上了内力,“你仍是完璧,想跟谁就跟谁!”然他低垂的眼眸里却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痛楚,又不堪与外人道!
冰云一呆,瞬间如遭雷击:王爷,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情意可言?就像扔包袱一样,随手将我丢弃,甚至不多看一眼?
东丹寒啸背对着她闭了闭眼睛,才要叫人,就觉得一阵头晕,往后就倒。
“来人!”冰云吃力地扶住东丹寒啸,一边嘶声叫,“快来人!”
正好赶过来的沐临风和庄靖彦一左一右扶住东丹寒啸,抢着问,“怎么回事?!”
“王爷?!”
“先扶王爷躺好,”冰云悄悄收起沾了迷、药的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