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泡在宽大的木桶里,里面也有刘太医之前给她开的泡洗的草药,也有她命丫鬟从暖房要来的新鲜花瓣。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羞愤与恨意,“若不是之前我身子不适,又觉得这种千金病不好意思找府医。。。。。。
所以我才辗转联系上堂叔在外面帮我诊治一番。。。。。。
我才知道竟染上了那种脏病!
你想想,这偌大的王府,男人唯有王爷一个。
我素来身子骨强健,也从未有过背叛之心!
更没有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可自打那个红袖贱人入府,一切都不对劲了!
定是她从外面带了脏病进来,王爷起初宠她至极,日夜相伴,怎会不染病?
偶尔遇到她身子不爽利的时候王爷才会找后院其他姐妹!
而后,可不就传给了我,说不定还有其他姐妹!”
刘姨娘眼神放空,似是陷入往昔回忆难以自拔,“好在堂叔开的方子颇有成效,我的病症不算严重。
但我岂能咽下这口气,放过红袖那个贱人!
她蓄意隐瞒病史混入王府,既如此,我便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这事捅个透亮,让所有人看看咱们瑞王府怎么‘关照’她的!
我倒要瞧瞧,王爷若知晓自己的病是被她染上的,往后还能不能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
哈哈,光是想想他们到时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就迫不及待了!”
言罢,她畅快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浴房内回荡,惊起层层水汽。
“小翠,去外面打听打听,自从堂叔。。。。。。自从刘太医离开之后,大殿中可还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刘姨娘幸灾乐祸的命令外面一直张罗热水的小丫鬟。
“是!奴婢遵命!”外面的小翠应声而去。
“姨娘,咱们以后更要注意才是!刘太医之前就嘱咐近期痊愈之前不要行房。。。。。。”
后面一直给刘姨娘捏肩的红梅柔声说道,“如今咱们王府后院肯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姨娘可万不能再把咱们与刘太医的关系宣之于口了。
免得隔墙有耳被有心之人听到,若是告到王妃那里,只怕没有咱们好果子吃了。。。。。。
而且,刘太医开的那些药,咱们也该继续在咱们小厨房偷偷摸摸的熬着,姨娘若是不喝药,身子骨还是不见好啊!
奴婢瞧着,今日姨娘手腕上的红斑虽说是消了许多,但是刘太医给姨娘诊脉的时候差点露出马脚。。。。。。
幸亏刘太医机敏,拿帕子盖住了,否则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嗯,红梅你说的是!万幸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我不得好了,那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更是脱不了干系。。。。。。”
刘姨娘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腕上褪下了一个宝石蓝缠金丝的镯子,“这个镯子,是之前王爷赏我戴着玩的,现在赏你了!
红梅你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看你跟咱们王府的那个小侍卫最近相交甚多,再过一两年,等时机成熟,姨娘我的地位稳固一点之后,我求王爷给你指了这门婚事!
咱们主仆俩啊,还是亲亲热热的不用分开!”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向来是最好的安抚方式。刘姨娘对红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