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扭头一看,很快注意到角落里那道孤寂的身影。
穿得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她看出她在哭,眉头紧皱,翻出包里特地带的薄毯。
陈扬斌的脸贴过来,凑近问她:“怎么了?冷吗?”
还盖着他的外套,这也能感觉冷。
据说女孩更容易体寒,回去后得替她补补身子。
“不冷,我去看看她。”
陈扬斌顺着温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挑挑眉。
知道自己未婚妻心善,他一点也不意外。
“去吧。”
温言拿着毛毯走过去,轻轻盖在沈鸢背上。
沈鸢只觉得后背一暖,夜间坠下的寒冷稍散,手脚都暖烘烘的。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
燃烧的火光照得双眼红彤彤的,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
“谢谢。”
温言还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沈鸢。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不去和他们唱歌?”
两米之外,程冬手拿话筒唱得撕心裂肺。
是一首年代久远的西藏情歌,他唱歌的声音比平时说话粗哑些,通过音响里放大传出,在篝火熠熠的夜显得尤其合适。
沈鸢拢紧背上的毛毯,“我不太会唱歌,一个人吃吃肉,喝喝酒挺好。”
说完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疏离,沈鸢看了眼有些郁闷的陈扬斌,明知故问:“那是你男朋友吗?”
温言循着她的视线看过,陈扬斌笑了笑,左眼轻眨。
“我未婚夫。”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些扭捏的甜意。
沈鸢眸子一缩,此刻的表情倒显得有些真实。
“你未婚夫?”
她之前还以为是男朋友呢。
温言笑出声,“这次是我和阿斌的订婚旅行,你呢,有没有男朋友?”
她更倾向于没有,毕竟要是有男朋友,也不至于一个人跑出来旅游,看到她们都有人陪还会躲起来偷偷哭。
“有。”
。。。。
温言又问:“那你男朋友应该年纪比你小吧。”
年纪小,心智小不成熟,或者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这是温言能想到的可能性。
沈鸢看她一副想安慰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总算没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