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没来由的一颤,狐疑望了书一眼。平日里武侠看得也多,应该能成吧,这电视里不都这麽演的麽。
两人蹲著,继续沈默……
弥儿:“主子,水来了。”
我起身,捻著那一页,平摊放好,端著盆水作势就要浇过去。
霁雪说:“湮儿,水轻些洒,莫把古书浸湿了。”
我没来由的身子一僵,手在水盆里润湿了,袖子一挥,改为温柔的轻洒。
一个时辰,
弥儿:“主子,鎏金火盆里烧足了碳,小心烫。”
弘氰道:“祖宗,当心袖子别烧著了……干脆把这劳什子东西全扔进去算了。”
弥儿:“主子,您您您别当真扔啊。”
众人:“……”
竹屋外闹哄哄的,一夥人弄得人仰马翻。
三个时辰後。
我算看透了……
这破烂书还真是水火不侵。
水洒上去,兀自聚成水珠滚落;火烧不著它,甚至把它全扔进火盆里,依旧维持原样,只是书本身烫了一些。刀子都割不破它……娘的,这造纸技术了得!
我手执刀子,抵著书册胡乱划著……得!依旧刀剑不入。
好个宝贝,我就不信,拿你没辙?!
手上的力道不由有加重了几分。
一阵梨花香扑鼻而来,一个人影挡住了我,没等缓过神来,手就被人稳稳执住了,我抬头却对上那清冷却温柔的眸子,他说,“湮儿,当心……切莫伤了手。”
他说的是湮儿不是卿儿。
可我仍旧不由的痴了;
他与温玉有著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眉目,一寸一寸……那麽的相似。
只是,他,
却是霁雪,醇阳霁雪。
我咬牙,眼眶一红,撇过脸不去看他。
他一愣,执著我的手便也松了。
有什麽东西心头慢慢散开,心里与身上某一处疼了起来。
弥儿一声惊喝,“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不由得苦笑,不知何时手被刀刃割破了,却还傻傻的紧握著它。殷红的血顺著刀刃溅了下来,很响的一声,滴在了泛黄的纸上。
血渐渐散开,浸透纸张,润湿了。
一声叹息,一席欣长的身形蹲在我面前,手被人轻轻执著,弘氰蹙眉,心疼极了的说,“你怎麽这麽不小心,总是伤了自己……你故意的麽……嗯,一定是故意的。”
我身子僵硬,眼神有些恍惚。
霁雪仍旧侧身站著,俯身慌乱的翻著什麽……身形有些不稳,似乎在找药……
诗楠也站得远远的,静静的望著我,既而缓缓望向霁雪,温柔似水的眸子里秋水明镜,似乎什麽都懂,只是不说罢了。
我呆若木鸡,低头,黯然用手指绞著衣袍。
独自不声不响,一人傻傻的盯著那册古书……泛黄的书页上,水火不侵的纸,此时却尽情吸收著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