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个女孩一个人,还有记者,还有钞票,还有一地的书。
季陵初在路边站着,是的,只有她自己,没有陆道森也没有自己的行李。
季陵初只能跟在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大意,就像是个无脑青年一样竟会帮别人出头却忘了自己还有个不省心的所谓“朋友”。陆道森这个不省油的灯在身边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大意?
季陵初正在路边站着,准备到不远处的出租车那里,机场外停着一排出租车。这时她看见不远处同样是在路边陈在洲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司机正在给他搬行李。
季陵初扭头不看他,自己不是个怕事儿的人,毕竟自己是说出“世界上一切惊世骇俗都源于百无聊赖”这样“名言”的人,但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和陈在洲纠缠下去了,更何况她现在想回家。于是她扭头去离她最近的出租车。
临上车前,季陵初似乎想起什么,打开钱包。果然,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哭了,里面全是欧元。
“美女,好像在这里还是人民币更有用些吧。”陈在洲不知什么时候到她旁边了,吓了她一跳,“我的意思是说,在中国。”
“呵。”季陵初到底是以前的bitch,冷笑一下。
陈在洲和她距开一段距离,笑道:“别拒人千里之外,说不定你面前的不知哪个人会载你一程呢。”
季陵初轻叹了一口气,难道安宁的一天就这么难吗?刚抢白陆道森,被陆道森抛下,又遇上陈在洲。关键在于陆道森再怎么纨绔也是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人,关于陈在洲,她真的是只从报纸上了解。季陵初摘下墨镜都到陈在洲面前:“先生,我告诉你。”
谁知陈在洲也摘下墨镜摆摆手打断了她:“别装了,你知道我是谁。”却满含笑意。
季陵初白了一眼,她居然毫无办法:“陈在洲,我不是电影里的白痴女人也不是现实中的装白痴的女人。那些好像是没别的选择而无可奈何上男人的车的女人只出现在电影里,现实中这样的不过就是再装矜持欲迎还拒的钓金龟罢了,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季陵初眯眯眼,等着他的答话。
陈在洲笑了,这种笑让季陵初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对大人胡说了一通,大人觉得她天真烂漫而笑的前仰后合,这种笑也让季陵初觉得自己没穿衣服,因为陈在洲边笑便从上倒下的打量她,让她心里到底有些发毛,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是商品,任君挑选,通常情况下季陵初是扮演挑选者的形象,而现在竟有种自己变成商品的感觉。
陈在洲微笑地看了她一会儿,道:“我完全同意。但现实中出现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你看,没钱没车的情况下出现一个愿意载你一程的人,那个人出自名门,即将接班,恰好还有点帅,有女人矜持一下然后再上车很正常,起码这样的女人城府很容易被人看穿,不是吗?”
季陵初已经很疲惫了,她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让陆道森那个神经病耍了,她扫了陈在洲一眼,不管陈在洲是何方神圣,她都不感兴趣了,她甚至觉得如果时光倒流,她都懒的管被陈在洲欺负的那个女孩的事。
“我懒得和你说。”说着,季陵初上了不远处一辆出租车,“去仰安大厦。”
“这位先生,恩,我不想这样说的,但可能这位小姐身上没带钱。”竟是陈在洲,他从车窗伸进头来。
“啊?这……”司机有些无言以对。
季陵初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司机大哥,我到站后家人帮我付钱的。”
“哦。”司机做放心的样子,但陈在洲仍不把头伸出去,这让出租车司机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让那个男人伸出头去,不知道一个坐在他车上一个头伸进他车里的两位漂亮穿着不俗的年轻男女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法开车。
“不用那么麻烦的。”陈在洲一笑,递过几张钞票,“其实她是我女朋友,我——”
“你有完没完。”季陵初打断他的话,她真的是没耐心了,难道整天出现在报纸上那么会玩的陈在洲有这么无聊?
季陵初打开车门,下了车。
陈在洲特无辜的表情。“你看,要说载你被你挖苦一番,给你付车费又被你大喊,你这么拒人千里之外——”他转而笑了,“真是惹人喜爱呢。”
“别以为我以后还会为还你钱和你再见面,这钱我不打算还的。”季陵初说道。
陈在洲走到她面前,车门大开着,他轻靠在车门上,手撑着车,半环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