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云赞佩的点点头,和声问:“假设前辈与‘天南神君’交手,能否一剑将‘天南神
君’毙命呢?”
老怪见问,脸色十分难看,顿时无言答对。
黄剑云知老怪无法答覆,因而继续说:“所以,当时晚辈旨在将‘天南神君’两人惊走,
俾免前辈收留两人如虎添翼,愈增‘二仙会’的声势!”
老怪一听,一阵沉默,久久才颓丧的问:“这么说来,‘二仙会’早已冰消瓦解了?”
黄剑云微微颔首说:“也可以这么说,但晚辈可保证,除蓝海宝外,并无一人丧生?”
老怪抬眼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老夫身边的两个小僮呢?”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说:“晚辈已命他们返回东海,拧候前辈!”
老怪听罢,惨然一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
说此一顿,复又冷冷一笑说:“你虽然只身单剑,浑身是胆,一人智破‘二仙会’,但
没有‘千面神妪’的里应外合,神奇变相术……”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立即肃容正色说:“前辈说法,完全是一已的揣测,晚辈与‘千
面神妪’有拆箭之仇,斩发之恨,前辈当不会忘记‘千面神妪’投效二仙会之初,力主悬影
捉拿晚辈之事。”
老怪微合双目,略微沉思,倏无举目望着黄剑云,突然沉声问:“这么说你并无意拦阻
老夫离去喽?”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含笑说:“当然,何以让‘天南神君’离去,而独留前辈于此?”
老怪听罢,慨然应“好”,同时还剑给谷凤兰,并望着柳羡香,沉声说:“我们走!”
说罢转身,挽起柳谷二女,就待起步!
黄剑云一见,脱口急声说:“前辈请止步!”
老怪缓缓转身,惊异的望着黄剑云,沉声问:“怎么,难道你又反悔了不戍?”
黄剑云愉快的一笑说:“晚辈虽然年幼,尚知誓守信诺……”
老怪一听,立即不高兴的沉声插言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黄剑云俊面一红,讪讪的说:“前辈忘记香姊姊已是黄府的人了!”
老怪听罢,神情尴尬,似笑非笑的艰涩问:“你不认为那是儿戏?”
黄剑云立即肃容正色说:“为时红烛高燃,酒筵当前,前辈躬亲福证,仪式严肃简单,
岂能视为儿戏?”
老怪惨然一笑,郑重的问:“你确具诚心善待香儿?”
黄剑云立即拱手肃容说:“晚辈曾跪在前辈面前,仰天重誓,怎敢冒渎神明?”
老怪阴沉着老脸,缓缓点头,由牙缝里说出两个“好”字,转首望着柳羡香,强自含笑
问:“香儿,你可愿留下服待黄剑云?”
柳羡香到了这般地步,已经无路可走,为了终生幸福,只得“咚”的一声,双膝跪在地
上,流泪哭声说:“香儿方寸已乱,恭请师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