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对如此言语不屑一顾,她可不觉得世上有什么男人能逃脱她的蛊惑,那故事也不过就是编出来的一个故事罢了,讲这故事的人铁定不曾遇到过她这样绝世美丽又智计无双的女人。
欧阳情遗憾叹息:“可惜那七绝妙僧突然销声匿迹有段时间了,只怕已遭了不测。”
老七喝醉了酒,趴在桌面上,嘟嘟囔囔小声道:“有什么可惜的,他……”
上官飞燕也有些可惜的想,若是早些遇到那妙僧无花,就可将他拿下,给姐妹们看看自己与那劳什子妖女的能耐差距有多大了。
杭州,衙门。
“什么?找不到户口就不能办吗?真不能通融通融?”
柜台后头负责契书办理的办事小吏又是一颤,强装镇定地死死抓牢臀下的座椅,差点没被吓得蹦起来:“办、办不得,房契要过户的,你个、外头人,看着也不像本朝的中原人……”随随便便给别国人入本朝的户籍,万一是个细作呢?
看人家敬业小吏一副战战兢兢仍要恪尽职守的模样,陆炤也不好强求什么,只能难掩失望地放弃:“好吧。”
从衙门出来,陆炤失落不已,深深藏入斗篷帽的脸上蒸腾着热气,鼻头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中原这片土地上,从小到大说的中原话,从小到大受中原文教思想的熏陶培养。除开这具外貌奇特的身体,我一直以为自己也是个中原人的……”被本源文明国度拒之门外,即使这里并非真正的祖国,可心里还是难以抑制涌现难过的情绪,胸口如同堵着什么。
啊,突然好想家。
在家的那段岁月,祖国从来保护每一个爱戴她的子民。
明明我都没有交过250元,怎么忽然间有种无根落叶的感觉了呢……
花老伯见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是沮丧伤心的样子,却不太能与他此刻感同身受,只安慰他道:“不要紧,你先住着。回头等有户籍了,再来过户也是一样的,房契什么的也先放你那里收着,不着急。等上些时日,慢慢操作。”
说着,他回想起过去,唏嘘道:“倘若是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各地户籍那叫一个混乱啊。随便什么人都能轻而易举办理入户,也只要文书上假借山中隐户的名头,还可算入增涨口赋的政绩,官家老爷更是全当自己是个睁眼瞎的,不犯事到闹大,谁也不去管……”
陆炤被转移了注意,听花老伯的描述,觉得那个先帝多少沾点昏庸,就好奇当今天子是个什么成色:“那如今,户籍管理变得严格,是朝中哪位大人所做,还是当今天子所做呀?”
花老伯捋顺自己的胡须:“五公子仿佛提起过,该是当今陛下所为。当今少年时登基,至而今仅仅不过数载,天下纷繁乱象逐渐平息,豁然已有盛世之兆矣!”
少年天子啊,起码比先帝那样的要英明许多吧?
陆炤想着想着,居然联想到原著里对着叶孤城当面来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皇帝。
额、会是这个天子吗?
这个综武侠的武朝天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来自哪个原著。
目前时局尚且算安稳的,别是金庸先生的那些乱世就好。
到新房子了。
他午饭没留在茶馆与张掌柜他们一起吃,而是去衙门一趟回来家里吃,陪陪姑娘们,顺道告诉她们有关工作的好消息。
陆炤推门而入。
屋内桌上摆着四副碗筷。
桌边坐着花满楼与陆小凤。
花老伯惊讶:“还有老仆的份?”
陆炤落座:“姐姐们呢?”
话音刚落,莺莺燕燕鱼贯而入。
七八样简单却卖相还可以的热腾腾饭菜摆上桌后,名叫蜜枣的姐姐手里攥着一小罐什么东西,站在桌边请他们四个试用菜肴。
陆炤有些疑惑为什么姑娘们不一起吃,名叫吉光的姐姐说她们先前吃过了。
陆小凤伸出筷子就是一夹,菜叶入口:“唔,淡了点,还不错嘛,快赶上花满楼的厨艺了。”
然后就见蜜枣把手里那小罐子打开,往陆小凤试吃过的那碟菜上倒了点白白的粉末,吉光再用干净的筷子搅拌一番,还请陆小凤试吃。
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