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道:“上个月,在汉阳城,你没和王约说过这事儿?”
闵灿委屈的说:“程爷,你可冤枉死我了,上个月,我压根儿就不在高丽,这几个月我一直待在平户,三爷可以为我作证。”
陈衷纪道:“不错,在下可以为闵爷作证,上个月,他的确在平户。”
程达有点发蒙,自语道:“王约明明说是你告诉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陈衷纪道:“程爷,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都是朋友,何必动粗呢。”说着拉开程达,让他坐到一旁。
闵灿道:“程爷,咱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姓闵的这些年给你提供了不少情报,有哪一次是假的,你这么对我,我可寒心。”
程达道:“这能怪老子吗,他娘的是王约这么和老子说的,老子回去非找他问清楚不可。”
闵灿道:“王约这不是害我吗?我哪见过庞玉春了?没有的事儿。”
陈衷纪站在一旁,道:“程爷无需动怒,回去一问王约,自然明了。”
程达道:“先不说这事儿,三爷,颜老大的船何时能回来?”
陈衷纪道:“快则十天,慢则半月。怎么?程爷要走?”
程达道:“出事儿了,我们得尽快离开。十天后,我再来。如果颜老大提前回来,我不到,他的船可不准走。另外,我的事,你们要守口如瓶,如果谁透露出去半句,老子饶不了他。”
陈衷纪道:“程爷放心,规矩我懂。”
程达起身道:“走了。”
陈衷纪道:“我送程爷。”
牟荣添和施翼待在郑家老店租住的东跨院房中,怕暴露行踪,白天不敢出门,程达走时将房门锁了。
牟荣添盘膝打坐在榻榻米上,练内功。施翼躺在一旁睡觉。这时,店主的儿子小郑志龙蹦蹦跳跳的来到东跨院,见屋门锁了,也不走,坐在门前石阶上。
牟荣添听到脚步声,觉得来人没走,不知道是谁,为什么不走,于是用指甲划破窗棂纸,凑眼过去观瞧,见是小郑芝龙,这才放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程达回来了,小郑芝龙高兴的起身道:“程叔叔,你回来了。”
程达笑道:“小龙,坐这儿干嘛呢?”
小郑芝龙道:“等你呗。”
程达道:“又想学武了,叔叔先前教你的招数都练会了吗?”
小郑芝龙道:“练会了,不信,我耍给你看。”说着摆开架势,就要练。
程达道:“别练了,今天叔叔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叔叔改天再教你。”
小郑芝龙挺失望,撅着嘴说:“那好吧。”
程达见他离开,拿出钥匙开门,进入房中,将门闩上。
牟荣添道:“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程达道:“颜老大出海了,陈老三说船快则十天,慢则半天才能回来。”
牟荣添一皱眉,道:“这么久,咱们等不起,还有没有别的路子,能快点走?”
程达道:“别的路子也有,但都不太可靠。”
牟荣添想了想说:“那就等颜老大的船吧。”
程达道:“掌柜的,你猜我在颜老大家碰着谁了?”
牟荣添道:“谁?”
程达道:“闵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