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有道:“他俩都关在天守阁大牢,是不是一间囚室,我就不知道了。”
颜思齐道:“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钱大有道:“谈何容易?先前荣添夜闯天守阁,都没能得手,何况是咱们?”
颜思齐道:“那也得想办法呀,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俩掉脑袋吧。”
钱大有叹一声道:“不好办呀。”顿了顿又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颜思齐道:“我根本就没去成。出发的时候,牟兄点了我的穴道,不让我去。你也不在场吗?”
钱大有道:“是啊,剑姬给我下药,我闹肚子根本出不去。”
天守阁囚室中,牟荣添和施翼挨着靠墙坐在地上。
施翼道:“添哥,要是你没受伤,老柳生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牟荣添苦笑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是伤病的原因,我根本就不是但马守的对手。”
施翼道:“要是能通知总署就好了,那样咱们就有救了。”
牟荣添道:“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援兵赶到,咱俩早就人头落地了。”
施翼道:“添哥,是老弟连累你了。”
牟荣添道:“又说这种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是兄弟,我救你是应该的,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了。”
施翼道:“能有你这样的大哥,我施翼这辈子没白活,值了。”
牟荣添淡淡一笑,道:“傻兄弟。”
想起但马守的话,牟荣添陷入沉思,心想:“老德川得到密保,说我们要行刺他,是谁陷害我们?除了东厂,没别人。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东厂利用王约放假消息,引我们来,想借着老德川的刀除掉我们,此计何其毒也。
“如果一开始能不动干戈,把话说清楚,或许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转念又一想:“双方是敌国,又如何说得清楚?”
数日后的一天上午,但马守正在屋前舞剑,一只鸽子飞落院中。但马守收招定式,上前拿起鸽子,这是一只信鸽,腿上绑着密信。
先前,但马守派人去大明帝国打探消息,密探带有信鸽随行,把事情打探清楚后,用报与但马守知。
但马守去御所向老德川汇报。
礼毕,但马守跪坐道:“主公,微臣现已查明,万历皇后确系身染天花。”
老德川道:“本公知道了。”
但马守道:“主公要如何处置牟荣添?”
老德川道:“本公还没想好,你退下吧。”
这一天晚上夤夜时分,牟荣添躺在地上,想着心事。忽听有人叫道:“什么人?”随后听到惨叫声,兵刃相交声。
又过了一会儿,牟荣添借过道上烛光观瞧,只见囚室外来了三个黑衣蒙面人,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在前那人似乎是他们的头领,三人手里都拎着短刀。
黑衣头领挥刀将门上挂锁砍掉,
打开牢门,进入囚室,用语说道:“牟荣添,我们来救你。”
牟荣添起身道:“你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