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
田尔耕从太医院找来几位心腹太医给那囚犯诊治,太医们一致认为此人患的是天花。
到了第十天头上,那囚犯果然死掉了。
鄢首峰甚喜,命应大桂按照先前上交的清单配药,很快,药配好了。田尔耕又找了第二个囚犯试药。
这一天,鄢首峰坐在忠义亭石桌前,桌上刻着横十竖九象棋盘,盘上摆着棋子,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要破解一个残局。
田尔耕兴冲冲来到忠义亭,站在桌旁道:“孩儿给义父道喜。”
鄢首峰道:“何喜之有?”
田尔耕道:“那囚犯已出现天花症状。”
鄢首峰心里挺高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带出来,看上去面色平静如水,他一边落子破解残局,一边说:“下一步,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呀?”
田尔耕笑道:“义父这是要考教孩儿呀?”
鄢首峰“嗯”一声,道:“为父是有这个意思。”
田尔耕道:“既然咱们已经掌握了这种稀世奇药,孩儿觉得应该立刻对皇后下手。”
鄢首峰道:“还不能如此,你再好好想想。”
田尔耕心想:“为什么不能如此?”他在脑中开始推理:“给皇后下药,皇后出现天花症状,太医去坤宁宫为皇后诊治,确定皇后患的是天花。”
田尔耕想到太医,忽的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李建元,心想:“李建元是李时珍的儿子,医术如神,义父不肯马上对皇后下手,一定是忌惮此人,怕皇后中毒的事瞒不过他,被他识破。”
田尔耕笑道:“义父,刚刚孩儿有些急躁了,义父所言极是,现在的确还不能对皇后下手,应该先除掉一个人。”
鄢首峰漫不经心的问:“何人呀?”
田尔耕道:“太医院院使李建元。”
鄢首峰“嗯”一声,又问道:“如何除掉他呀?”
田尔耕道:“李建元武功低微,又没有武林高手保护,想除掉他,太容易了。孩儿今夜就去把李建元除掉。”
鄢首峰道:“这不行,你好好想想,这样做对吗?”
田尔耕心想:“为什么不行呢?”脑海中又开始推理:“我去把李建元干掉,他的家人发现他死了,报官。顺天府去李家验尸,立案侦查,我不会给顺天府留下任何线索,他们绝对不会查到我的头上。
“然后给皇后下药,皇后毒发,出现天花症状,李建元一死,太医院剩下那些人都是碌碌之辈,不可能被他们识破。
“先前我找那几个心腹太医给试药的囚犯诊治,他们都说是天花,并没有识破是中毒,太医院其他那些人和他们的水平差不多,绝对不会识破是中毒。”
田尔耕推理了一遍,没找到症结所在,换了个思路,又开始想:“李建元是太医院院使,他的死很可能惊动皇上,如果惊动皇上,皇上会派东厂或锦衣卫侦破此案,如果派东厂进行侦破,事情就好办了。我可以让此案不了了之,但如果要是派锦衣卫进行侦破,任务一定会落到牟荣添头上。”
他又在脑海中进行一番新的推理:“牟荣添开始调查此案,我杀李建元会做的干净利索,绝不会给他留下任何线索,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然后我们给皇后下毒,皇后出现天花症状,太医确认皇后患得是天花。骆思恭是皇后的心腹,皇后的安危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想方设法遍请名医为皇后诊治。
“除了李建元之外,世上能识破此事的人就是庞宪了,庞宪下南洋十几年,一去不回头,骆思恭绝对找不到他。”
田尔耕还是没找到症结所在,又换了几种思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只能向鄢首峰求教,说道:“义父,孩儿愚钝,请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