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现在还在御书房?”
铃儿点头回道“奴婢到那时,只见阿方守在门口,大致说了您的意思,才得知了此事,如今皇上与清怀王正在御书房议事”
乔姝搭在桌面上的手掌微微握紧“看来宫中眼线除得还不够干净”
“四儿”司徒娅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招到身侧“去延华宫,将那日为六公主检查的嬷嬷带来,切勿惊动其他人”
“诺”
同一时间,乔姝对铃儿说道“你去一趟永宁宫,将怡主子叫来”
“诺”
待铃儿与四儿离开,两人都没有说话,心思沉重之感在面容之中尽显无疑。
不同于长定宫中两人的紧张,御书房里到是淡然许多,林长街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拿着奏折认真看着,龙椅上李泽微面容淡然,拿着朱笔一则则批阅着。
直到林长街将手中奏折放回桌上“金勇朗提出强压传言一事,你可赞同”
李泽微将写下一个阅字“小五与皇叔想法应该一致,所以皇叔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既然如此,我换一个问题,这传闻之人的目的,小五可猜到一二”
朱笔一落,抬目望去“不是朝辰”见林长街没什么表情,便继续说道“从前,她干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让我站在这个位置,也是为了让自己站在我身边,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誉,说自己有了身孕,也定不会说出我,就如同她不愿听金勇朗之意去胡部一样”
“那你可有另外人选?”
“皇叔,莫要打哑谜了,有什么直言便是”
林长街拄着手杖坐到一旁的木椅之上“忍一忍,风不平浪也静”
随后指了指金勇朗的那封奏折“若他今日没有上折子,我到不会觉得是他,只是我还未想通他此举有何用意,颖儿还在安明镇未归,我无法验证自己的揣测。不过”
见李泽微眼中的等待,林长街故意顿了顿,方才开口“让我带林三晨入皇陵,开棺验尸”
“静嫔?皇叔是觉得与当年静嫔病逝一事有关?”
“当年静嫔进宫后并不得宠,你父皇对她更是了解不多,只知她身体不好,早产诞下朝辰,金勇朗家中妻妾却无所出,都说金勇朗没有生育能力,仅有的儿子还是远亲过继所得”
李泽微恍然大悟“朝辰是金勇朗的女儿,那他不是不能生育,而是压根不愿让他人怀了他的孩子,甚至他的妻妾都不过是一场戏”
想及此处语调渐渐轻快“若真如此,那他必然是得了什么证据,证明当年静嫔病逝与父皇有关”突得抬头望向林长街“我会派人在今晚子时开皇陵,您与林大人小心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