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衣服呢?”
&esp;&esp;“李姨娘既能潜入林姨娘的屋子,自然也能潜入春桃,春草的屋子,拿走一件衣服。”
&esp;&esp;话是如此,不过……容倾暂搁下心中疑点。继续道,“春桃呢?”
&esp;&esp;“药有,下药的机会有,衣服也是她的想拿到太容易。还有时间段,在丑时这个点儿——春桃曾去如厕,时间不短。这一点春桃自己说出了,春草也证实了。”
&esp;&esp;府里面的人都知道林婉儿前晚死了。可是具体什么时间,除却刑部几人,郭太医和容倾,齐瑄之外,却无人知晓。
&esp;&esp;所以,丑时——林姨娘死亡的敏感点儿!因事前不知,继而被询问之人,无法去刻意的避过。
&esp;&esp;“那不算短的时间,又加上青桃刚好不在,她要残害林姨娘也并非不能做到。”
&esp;&esp;“那春草呢?春
&esp;&esp;春草呢?春桃的衣服,放药的地方,她想做些什么也很容易。”
&esp;&esp;“王妃说的是。但是,下药的机会她没有。还有,在丑时那个时间点儿。香姨娘因为不舒服,特让丫头秋菊过来向李姨娘讨过药。只是,春草因为担心惹出什么事儿,所以没给她。但是,无形中却证明,在丑时那个点儿,春草哪里都没去。秋菊已证实过。”
&esp;&esp;如此说,凶手不是李怜儿就是春桃的。
&esp;&esp;而毒药从何来,怎么来,无需再细查,从她们口中自会得知了。可是……
&esp;&esp;容倾凝眉,却是若有所思。
&esp;&esp;齐瑄看着,开口,问,“王妃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容倾抬眸,看着齐瑄,平稳道,“若凶手是李姨娘的话,那么,有一个地方让人想不明。”
&esp;&esp;“什么地方?”
&esp;&esp;“若我是李姨娘,我预谋好要去杀害林婉儿。那么,在去之前,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就算不给春桃和春草喂点迷药,也会责令她们晚上不许进入内室。不然,碰巧在秋菊来借药的那个点儿,万一春草未加思索进来了。那么,她夜里潜藏外出的事儿,当即就露馅了。”
&esp;&esp;“王妃说的是!”
&esp;&esp;“还有,在询问过程中。我曾问过,在翌日早上,可曾发现两个丫头有何异样。齐管家还记得李姨娘是怎么回答的吗?”
&esp;&esp;“她说不曾!”
&esp;&esp;“是呀!竟是不曾。”
&esp;&esp;“这有什么不对吗?”
&esp;&esp;“说不上不对。就是多少有些不符犯罪心理。若是我杀了人,在回来之后,定会仔细观察她们的反应,看她们可有察觉什么。”
&esp;&esp;齐瑄听言,扬眉!这还能以己度人么?
&esp;&esp;容倾凝眉,沉思,“除非是非常之人。否者,在犯了罪之后,心理多少都会有些不平稳。心虚使然,欲藏罪的心态之下。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敏感阶段。当然,也有截然相反的情况。那就是,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那么,面对询问反应很是镇静,平静的。”
&esp;&esp;齐瑄听着,那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
&esp;&esp;面对死人,容倾反应太平静。面对那可怖的死状,容倾反应太如常。
&esp;&esp;还有一系列的询问……
&esp;&esp;对青桃,是循序渐进。
&esp;&esp;对李姨娘,是柔与厉并重。
&esp;&esp;对春桃,开口既是当头一喝,震的你当即乱了方寸。
&esp;&esp;问题透彻每个关键点儿,每个敏感点儿。一些重复,从中套出某个说谎点儿。一个对不上,就必是有谁在说谎。哪一种细致,那一种细微,几分老辣。
&esp;&esp;齐瑄每每看到,一个感觉:自如,熟悉,那瞬息的气场跟刘正很是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