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墨渊的话就像是环绕立体声般在他耳边回放。
我讨厌你……
讨厌你……
厌你……
你……
他…他他他他他居然被讨厌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了他伸出的手上,苏长歌继续愣神。
他…他他他他他居然把人弄哭了?!
墨渊持续飞奔中……
……
“温书泽?真的是你?!”一个清亮婉转的声音响起。
温书泽回眸,戒备的看着眼前一身鹅黄罗裙的美丽女子。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也要杀我?”
“不!”女子焦急的否决道,“你知道的,我不会…”
她一双明媚的眼睛开始出现氤氲的水雾,大有一种你要是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温书泽眸里流转着温润的光:“秋茗,我现在是清水门的犯人,你又何苦如此?”
“我不在乎!书泽,自从那年挡在我身前后,我便……”余秋茗泪眼朦胧的哽咽道,“我们一起走吧!我去回报门派说你已陨落,然后我们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好?”
温书泽长叹一口气,伸手摸摸女孩的头发:“秋茗,你不是小孩子了!”
余秋茗突然飞扑过来,抱住了温书泽的腰,哭喊道:“那你就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感受着怀中颤抖的人儿,温书泽目眩良久,终是环住了她的身躯。
自己,应该找个女孩,来忘记那个人了。
余秋茗破涕而笑,抬头看向温书泽精致的面颊:“你们是怎么逃走的?”
“传送。”温书泽别过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余秋茗却不依不挠的问道:“那救了你的那个人呢?”
“哼!”温书泽突然冷哼一声,脑海里回放出那两个人拥吻的画面。
于是,正在气头上的他说出了他这一生最尖酸刻薄,也是最后悔的话:“自作主张帮我挡剑,想靠苦肉计来接进我真是白日做梦!”
余秋茗有些瑟缩的低下头:“这样说不好……”
温书泽松开她,冷声道:“他自以为是于我有恩便可为所欲为、恃宠而娇,熟不知他只是一时消遣的玩具罢了!”
余秋茗被他的表情吓到了,急忙又扑入他怀中,却没有看到他复杂的目光。
……
他只是个玩具罢了……
只是个玩具罢了……
是个玩具罢了……
玩具,罢了……
墨渊无力的靠在树干上,看着远方谈笑的两人,他大口的喘息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温书泽的话,一字一句化为冰锥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他的身体,使他体无完肤。
两人渐渐走远,他终是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