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真的很怪。
明明一向是很敏锐的性子,而且他还谨慎的很,学了各种反跟踪、防绑架、反侦察等一系列生存必备技能。
要是放在平时,江月悄默默地跟着他,一般不到三十秒就被他拎出来教育。
但现在。
江月在他后面跟了快十分钟。
周颂年却半点也察觉不到,自顾自地往前走,偶尔经过一间卧室,便打开门,像是在寻找什么。
每次开门之前,周颂年唇角便会挂上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底也带着几分期许。
很熟悉。
江月甚至能脑补出他会说的话:“月月,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在家里等老公回来?”
“有没有想老公?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
然后在意识到这个动作之后,嫌弃地甩了甩手。
‘都赖他!
’
都怪他最近的坏习惯。
周颂年这段时间,每天早上出门、下午回家,都会做一件事,那就是俯身亲昵般吻一下江月的额头。
早上还好,一般亲完,摸摸头,就心满意足地上班去了。
下午回家时最烦人。
跟得了分离焦虑症一样。
常常故意无视她冷漠的态度,自顾自地跟她贴贴,仗着比她高大,直接把江月拎到他大腿上坐着,一边贴贴,一边嘴里还说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搞得江月现在一看到他那副表情,就会像经常被猫奴缠上的猫一样。
不是条件反射般要捂着额头不许他动手动脚。
就是要伸手去推开他。
周颂年进门时的神情就是如此,期待中带着几分忐忑,好似怕她嫌弃抗拒。
但等他到卧室内“搜寻”
了一圈,没找到他的“月月”
。
江月就会看到他的神情,从期待转变为带着几分神经质的淡漠麻木。
周颂年眨了眨眼,似乎恢复了几丝清明。
“这里也没有吗?”
他低声自语:“又跑到哪里去了……”
声音很小。
但依旧让在他身后不过几步的江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