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栋住所,以及她的小别墅里,那些不能打开超过十五度的窗户,高层处新修建的栏杆、铁网、以及各种防护……
有可能不是仅仅只为了困住她。
而是为了困住另一个人。
“真讨厌啊。”
江月在听完陈琳说的那些事后,拿周颂年取乐的兴致都没有了。
总感觉良心有点痛痛的。
倒不是她对周颂年有多心软。
而是江月也有过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要是当初周颂年敢让她在不舒服的情况下,还戴这些东西,甚至胆敢拍照。
江月肯定半夜偷偷掐死他。
“明明那么爱装可怜骗人,为什么现在跟哑巴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江月对着站在她床头的周颂年说话。
周颂年也不应她,只是执拗地看着她平时会躺着的地方,像是在找什么。
不对。
不是在找。
而是他已经找到了,所以要死死地盯着,守着,生怕他守着的珍宝被人夺走,或者逃出他的视线。
江月推测他从寻找变为守候的契机,恰恰源于那天她把他喊醒了。
不然他那天不会欣喜若狂般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一边嗅闻她的味道,一边得意地说:
——“月月,我抓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周颂年,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江月问他。
周颂年不回答。
或许这也是回答。
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我只是想看看你……”
只是他不说,周颂年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白天他意识清醒,会故意对她冷淡,跟她保持距离,矜持地等她来道歉,等到了夜晚,意识睡去,他的身体便会诚实地到她身边蹲守。
一直到半夜三点。
周颂年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他的房间安睡。
江月拍照拍腻了,也不想叫醒他,毕竟她也不知道要是再刺激周颂年,会造成什么结果。
她是懒得再跟他吵架了。
“周颂年你真的麻烦死了。”
江月嘟囔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