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让寒枫去?是准备使用‘天枢’的力量了吗?”
“那人是天阶强者,可以短暂的飞行,如果他最后放弃蔺照月自己逃跑,问题将更加麻烦。让寒枫去,是为了避免这最后一丝生意外的可能。”
“那就这样办吧!”
夏侯胜与闻人寒枫领命而去。
在城外的某处树林中,全身用白色布条缠绕的怪人将背上的蔺照月放了下来。
蔺照月的伤势很严重,一路奔波又失血不少,此刻已经彻底昏迷了。
那人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小瓶伤药和一沓与他身上所缠一模一样的白色布条。
那人小心翼翼地解开蔺照月的外衣,露出琵琶骨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白色的布条遮掩下,看不清这怪人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将一整瓶伤药都倒在了蔺照月的伤口上,然后又用布条将伤口缠住,最后为蔺照月重新穿上了外衣。
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蔺照月倾城的容颜与宽衣后的那一抹惊艳春光。
许久之后,蔺照月幽幽醒来,此时的怪人正背对着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蔺照月尝试着移动了一下位置,现在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但浑身的伤势与疼痛,让她只挪动了一毫厘的距离便痛得呻吟出声。
那白条包裹的怪人听到蔺照月的声音,急忙转身一个跨步来到了蔺照月身边。
“是你为我包扎的?”蔺照月看着自己胸前的白色布条。
怪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怪人脸上,怪人白布包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蔺照月。
这一记耳光花光了蔺照月所有剩余的力气,重伤未愈的蔺照月现在连想动一下都做不到了。
沉默持续了约摸有一刻钟。
“抱歉。我不该打你。”心情平复后的蔺照月觉得自己那记耳光似乎是太鲁莽了,于是向那怪人道歉。蔺照月本还想欠欠身子,可惜这伤体并不能让她完成这个动作。
“毕竟是这人救了自己。”蔺照月心想,“看我现在的样子,他也没做什么无礼之事。为我处理伤口,他也是好心。”
对于蔺照月的道歉,怪人摇了摇头,仍是没有说话。
“恩公。恕小女子无礼,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怪人仍是摇了摇头,并不回答。
忽然,怪人朝林外张望了一下,来不及征求蔺照月的同意,就将蔺照月抗在了肩上,开始逃跑。
“为什么要跑?放我下来,伤口很疼。”
“他们追来了。”这是怪人第一次开口,古怪又刺耳的声音让蔺照月为之一愣。
半个月后,神焕三人已经来到了宋州城。宋州距离胜州并不算远,三人干脆连马都懒得租了,选择了步行。
坐在宋州城的一家客栈里,三人正在品尝宋州的当地特色菜品,当然,也少不了屠烈最爱的美酒。
“等一会儿,我们就去镖所看看。宋州的贸易往来非常多,路经的商队也很多,应该不难找到去中央三州的大商队。”卓清边吃着菜边对神焕说着。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