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讥讽,“皇弟心中究竟在想什么,相信皇弟比皇兄清楚的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朕还不足以受她威胁!皇弟也记好了,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坐下的孽,终有一日是需要还的!”
楚洛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楚洛想,也许楚禹并不知道楚天烜其实是他的儿子的事情。
“皇兄在说什么,臣弟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楚禹冷笑,“若是皇弟再装傻,便去寻长孙楚问问,朕说的究竟是什么!”
楚禹的身上,猛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楚洛下意识身体一僵,脚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皇兄?!”楚洛惊呼一声,“皇兄,你冷静一些!”
楚洛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
楚禹努力将自己周身的气息压下去一些,咬牙切齿道,“楚洛,你若不是朕的亲弟弟,你若不是朕唯一的手足,朕今日定然要你命丧在此!”
楚洛惊。
楚禹竟然知道了?!
不远处,傅荣苼一行人几乎是笑着看完了这两兄弟之间的笑话。
“娘,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杀了荣王啊?”傅荣苼很好奇。
夺妻之仇,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为什么楚禹还能继续隐忍下去楚洛?
药初瞪了傅荣苼一眼,“苼儿你少胡说,世子还在这里呢,难道你要让世子没有爹吗?”
阮元卿听药初提起了自己,对着药初摆摆手,“娘,爹对于我来说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您不用顾虑我。”
药初闻言,脸上瞬间布满心疼的神色。
阮元卿这是被伤害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种话?
药初拉过阮元卿的手,“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真是辛苦了。”
阮元卿勾起唇,笑的很自然,“娘说的哪里话,我有娘,有苼苼,一点都不辛苦!”
“好孩子!”药初抬手,双臂环在阮元卿的肩膀上,然后抱了抱阮元卿,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
阮元卿忽而愣住了。
他虽然已经称呼药初为“娘”,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母亲抱在怀里的这种温暖感觉。
一出生,阮元卿便是身中剧毒,将军府的人,为了抑制他的毒,四处奔波,努力求药,只是希望能让他稍微缓解一下毒性。
等阮元卿能走了,能记事了,便开始让他修习武功,阮元卿自知将军府的人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修习武功的若是很努力,也从不抱怨有多累。
阮鹤和阮华璟虽然也会安慰他,但谁也没有这样抱过他。
独属于母亲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柔。
阮元卿忽而放松了身体,然后双臂虚环在药初身后,低头在药初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娘。”
药初怔愣,继而笑了出来,心中暗道世子这孩子,还真是跟别人不同呢。
傅荣苼刚刚问话的声音不算小,药初回答的声音也不算小,再加上阮元卿的那一声“娘”,真是不让楚禹注意到都不行了。
楚禹侧目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药初抱着阮元卿身体的时候。
楚禹愣了一下。
“那是药初?”楚禹轻声呢喃,“是朕眼花了吗?居然看见了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