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卡心中一惊,但并没有声张,事先战地医院的所有医生护士都为遇到这种情况而被内务部做过紧急培训。
她故意抽出一包已经用完的胺黄粉,尝试洒在这名军官被弹片划伤的伤口上。
“哎呀…同志,抱歉胺黄粉用完了。”米卡开口道:“我去给你拿新一包胺黄粉过来。”
这名军官笑了笑,并没有多做怀疑,而是熟练的用带点顿河味道的俄语回答道:“麻烦你了,同志。”
“对了,同志,听说将军同志每天晚上都会来视察伤员,这是真的吗?我好想见一见将军同志。”军官略显脏乱的脸上露出一抹自然的崇敬之色。
“当然是真的…”米卡热情的回应道:“同志,每晚八点,将军同志都会来视察伤员区,我先给你拿胺黄粉,等处理完伤口,也就差不多八点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护士同志。”军官笑了笑,神色非常开心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不多时,米卡带着一名身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军医一样的女人回到帐篷内。
“同志…”军官疑惑的看着军医:“这是…?”
“这是安德娜同志,我们的医生。”米卡笑着介绍道:“她来看看你的伤口。”
“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同志。”安德娜语气温和的说道。
“好…谢谢你,安德娜同志。”军官将胳膊伸过来。
安德娜轻轻拽住他的胳膊,突然用德语大喊着:“heilhitler!”
军官下意识的吐出德语:“HI!hi…”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可已经为时已晚。
营帐内的气氛非常凝固。
他刚想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个拳头,他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两名内务部士兵立刻冲进来将他按倒。
“我是无辜的!同志,你到底要干什么!”军官用俄语大声喊着。
“呵呵。”内务部军官安德娜中校冷笑一声。
“同志,我真是无辜的,刚才你说那叽里呱啦的话,我就不小心附和一下子…”军官满脸无辜的说道。
“你可以检查我的证件,可以检查我的身份!”军官语气非常低落:“我胸前的红旗勋章会证明我自己并没有背叛祖国!”
安德娜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她已经见多识广了。
随后从他的兜里拿出军官证翻看起来,她发现这证件的签发日期和盖章都是5月5号,而该集团军的ZZ印章早就在5月4号的进攻中被德空军炸没了。
新印章还没来得及送到前线。
“证件做的很不错嘛,德国人。”她用德语熟练的说道:“你的印章错了,傻子,希特勒也是个臭傻*,他应该吃*,傻*没**东西。”
军官原本平静的脸上听到这些话逐渐显出狰狞之色。
“他真应该下地狱!”
基层军官闻言面色狠辣,目光恶毒的看着她,他想要起身,两个内务部士兵稳稳的将他按在地上。
“可恶的俄国母猪!不准你侮辱元首!”他忍不住用德语破口大骂道。
“哎哟哟~”安德娜拍拍他的脸:“这就忍不住了。”
“将军同志说的没毛病,希特勒就是你们的安全词啊…”安德娜狠狠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