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梁晴不愿意深入某些问?题的根本,是不想自己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一旦解开过往,人必然被?无数触手拉回那个情绪的沼泽。
那年春天,她?和储臣分手又和好。
梁晴放任自己只关注情清|爱爱,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勉强和好的,并不会让关系的本质发生?变化。
她?不是强势的性格,实?在看不过眼才会说两句话,储臣也不爱搭腔,不想面对?的问?题就逃避,过几天装没事儿?人一样回来,给她?带一些东西哄她?开心?,也开始带她?喝酒。
她?已经毕业,正在等待去北京上学,天天待在家里没事干,就这么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着,用酒精麻痹自己,喝多了就抱在一起做。
梁晴的酒量不行,一喝就醉,醉了就问?他:“你有没有在我的酒里放不该放的东西?”
储臣反问?她?:“你想放什么东西?”
梁晴眼神迷茫起来,“你的那个店里不是传出有违禁品么,还有警察来查。”
储臣的眼神变得深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也对?。我对?你来说总得和别人不一样些,否则也太伤心?了吧。”
储臣摔门而出。
梁晴知道他酒吧每月流水好几百万,对?她?来说高得吓人,还有人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去,被?查封好几次,又神奇地开起来了。
她?只是想过安静的生?活,梦想是当个老师,对?他送的奢侈品没兴趣。
储臣和她?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他喜欢冒险,不把她?最为看重?的规则放在眼里。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事,只知道他们早就该分道扬镳的。
这一次的决心?下?得悄无声息,甚至没有导|火|索。
她?把他家里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了,牙刷和毛巾都丢掉了。
储臣早上回来看见,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满不在乎地问?她?:“你这是又要分手?”
“咱们之后就不要联系了,长时间不见面,就不会复合。”
他咬了咬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堵在门口?抽了根烟不叫她?出去,又回来笑着对?她?说:“既然以后都不见面了,梁晴,打?个分手炮吧。”
梁晴都无语了。
他越来越混账,却?笑得温厚,“好歹这么多年的情义,一下?就分开还挺舍不得。”
梁晴说:“如果我们不谈恋爱,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她?小时候不只给他一口?吃的,也曾经给山区的小朋友写信,分享文具,捐钱,到头来该断的联系还是会断,也不见她?跟别人谈恋爱。
“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