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贞闻言了然地俯身称是。
宫人伺候完,立刻退出了荣华殿。
夜色深深,整个魏宫都静了下来,只有星零的几声飞鸟的鸣叫时不时地传来,而此时的钟芫却正在自己的院后熬粥。
她今日忙了一日,几乎没有回来,而箫怀执便也跟着饿了整整一日,原本她是想把血鸽汤带回来,没想半路却又被箫成玉截了去。
等她熬好的粥端进屋里,却见被锁在床榻上的男人正垂首看着她之前递给他的那本旧书。
此时箫怀执也抬眸看向钟芫,不过他只淡淡的扫了下便垂下眼眸。
“今日为何如此晚……”
第9章
◎如果你想◎
这几日箫怀执看起来比往日平静了许多,钟芫淡淡的笑了下,然后把粥端饭床榻边。
“这不是快过年了,宫里的事自然也多,更何况……”
钟芫说着却停下下来,她看到箫怀执腕上被锁链磨出了血痕,男人皮肤白皙细腻,即便在昏暗灯光下,那伤痕依旧显眼,钟芫沉默着把手中的粥碗放下,等她再回来时手里便拿了伤药。
箫怀执看着女人垂首给他包扎,便只是静静地坐着。
夜已深了,梅园里静谧无声。
等上完了药钟芫才坐在床边喂箫怀执喝粥。
屋中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越过屏风后便虚弱许多。
养了这些日子,箫怀执的气色看起来终于比之前好了些许,钟芫看着他细密的眼睫微微垂动,却突然开口道。
“陛下的意思,先皇后的尸首不得入陵,所以前些日子便被戚家接走了。”
男人喝粥的动作微顿,他终于抬眸看向钟芫。
眼前的女子神色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箫怀执把口中的粥咽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似乎总喜欢在用这些话来激怒我。”
箫怀执说着目光转向微敞的窗沿,不是他不在乎,只是他明白历来谋朝篡位都是需要理由的。
而皇兄的理由是他母妃。
钟芫闻言却缓缓弯起眉眼,“可是婢子就是喜欢看殿下明明气恼却又莫可奈何的模样……”
女子嗓音温柔,可说的话却让人气闷,箫怀执闭了下眼眸,然后便把粥碗夺了过来一饮而尽,等他喝完才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只是他的眼中却泛着一丝冷意。
“所以现在你满意了?”
钟芫看着空了的粥碗没有回答,只是垂首笑了笑。
“正好有事与殿下说,明日估计婢子也会是这个时候回来,殿下一个人在屋里要乖一些,莫要再像今日这般偷偷挣扎了,若是再伤了手腕,婢子可不会再给殿下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