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成玉的手微微收紧,心中也无端的生出一股躁郁。
他不明白,明明钟芫就在他的身边,却让他有种他们很遥远的错觉。
“阿芫,你知道的,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男人的手劲很重,钟芫被捏的吃痛,但她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陛下……”
僵持的片刻里钟芫终究还是先低了头。
“婢子知道陛下不会责怪,只是礼数应当如此。”
箫成玉脸上的笑意随着女子的回答一点点消失,男人骤然轻笑了下。
她说的没错,如今的他们确实是尊卑有别。
大殿外的梧桐已经开始抽芽,那浅浅的生机明明看着脆弱,但过不了许久便如山海般磅礴。
男人猛地将女子拉近了几分。
那双如同寒夜般眸子隐匿着似有似无的怨怼。
“我知道,你一直厌我……”
从他们初遇直到现在,她对他总是抱有成见总是对他种种挑剔,只是从前她敢说,现在不敢表明罢了。
他知道,她一直倾慕他那个皇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总会望着箫怀执的脸发呆。
男人的指尖轻抚着女子的脸颊,“可那又如何……”
箫怀执如今只不过是丧家之犬,这天下都是他的……
陛下目光灼灼,那目光危险又迫人,钟芫这次没有躲闪,或者说她也躲闪不得。
他们靠的太近了。
男人依旧稳稳的坐在高椅上,那宽大的衣领微微敞着,隐约露出了锁骨和胸膛,男人目光隐晦,看起来深沉而内敛。
钟芫用力挣了下,但是没有挣脱。
“陛下……”
女子蹙着眉,可箫成玉始终没有放开的意思,钟芫的眼神也陡然怒了起来。
那双明丽的眸子泛起如从前一般的凶狠。
“放开——”
女子的话只到这里,下一刻她便被男人拉着踉跄着扑到。
大殿空寂,只有斜阳和微风胆敢擅自闯入。
箫成玉引颈吻向跌落在他怀中的女子,他纠缠着她的手让她拥向自己,那精致的下颌不断的向上求索。
钟芫愣住了片刻,那双眸子猛地睁大,男人身上的冷敛的香味突然将她缠绕着,一瞬间她仿佛醉酒一般。